於晨紅著眼衝出了家門。
趙宜沒有追出去,因為那個人把她壓在床上,吻著她耳垂喘著氣說:&ldo;你要是還和他在一起,我真的會殺了他。&rdo;
她眼睛也紅了,好像能噴出殺人的火焰,猛地翻轉身體騎在他身上,狠狠在他嘴唇上撕咬,像惡狗撕咬生肉一樣。
殺氣騰騰,整張臉都在黑暗裡扭曲了。
口腔裡的血腥氣越來越濃,那人卻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仍舊在笑,&ldo;解氣麼?&rdo;
趙宜第一次從褥子下面抽出她準備了很久的刀,猛地朝他胸口捅下去,但是身下的身體像鋼筋鐵骨做的一樣,無論怎麼用力都刺不進去。
&ldo;你想殺我,這樣是不夠的。&rdo;
趙宜又一次失敗了。
天亮的時候趙宜的爸爸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於晨酒精中毒,情況嚴重,正在醫院搶救。
老兩口急匆匆趕到女兒的住處,發現臥室一片狼藉,女兒在床上割腕了。
所幸血流的不多,一看就是剛割開的。
小兩口一起住進了醫院。
但是不管趙家父母再如何逼問,趙宜依舊閉口不言。
只對父母說了一句話,&ldo;我想和於晨離婚。&rdo;
老兩口聽的老淚縱橫,一直在哭:&ldo;到底怎麼了啊這是……於晨這孩子好端端的昨天半夜跑到外面喝酒喝了個半死,你這又割了手腕……孩子啊,你們這是怎麼了啊……和爸媽說一聲啊。&rdo;
趙宜緊緊抿著唇,眼淚還是沒忍住,再一次不爭氣的湧了出來。
&ldo;對不起,爸爸媽媽。&rdo;
老兩口到底沒捨得再逼問女兒。
出院的那天晚上,趙宜把要來陪她的爸媽趕回了家,小心翼翼的收起每一張婚紗照,然後像平常一樣進了廚房。
她面無表情的開了煤氣,最後拿了打火機攥進手裡,隨後編輯了很長很長的一段簡訊,設定了定時傳送,最後平靜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等他來。
如果不能同歸於盡,毀了這具骯髒的身體也很好。
還是和以往一樣的時間,他像團霧一樣的踏著月光出現了。但他在夜色裡站了很久,忽然問她:&ldo;有句話叫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聽過嗎?&rdo;
趙宜微微冷笑,&ldo;我不糟蹋,也有別人糟蹋,有什麼好愛惜的。&rdo;
那人也嗤笑了,&ldo;糟蹋你?&rdo;他想起她愉悅的反應,嘲諷的說:&ldo;你不是也樂在其中嗎?&rdo;
趙宜拿出手裡的打火機,學著他的樣子伸出食指抵在唇間做了個噤聲的姿勢,&ldo;噓‐‐別說話。&rdo;
她說:&ldo;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小時候不懂事去了那片海邊對你喊話,長大了之後腿賤進了山裡那座廟又遇見你父親。&rdo;
他眼神幽深難測,晦暗不清。
&ldo;你見識過人類的智慧麼?只要我現在輕輕往下一按,我們兩個就都會化作焦灰。&rdo;她笑容明艷,真摯,&ldo;你敢不敢試試它的威力?&rdo;
打火機的蓋子唰的一下被掀開,然而卻沒有出現火苗。
因為整個打火機的內部幾乎是瞬間結凍了,她對上他毫不放在眼裡的輕漠視線,狡猾的冷笑,像是早就料到一樣,從袖子裡倒出備用火柴瞬間劃下去。
&ldo;擦‐‐&rdo;的一聲燃起,她看見那個黑色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