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輕鬆的出來時她就傻眼了。
&ldo;穆少傑?&rdo;她壓低聲音喊了一聲,心微微下沉,&ldo;老闆?&rdo;
穆少傑不見了。
馬路對面那輛車也不見了。
但是其他的景物和建築都還和之前一模一樣,一分一毫都沒變。
李秋元的腦子裡湧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她和他們好像被這個空間給隔離開了。
街上空蕩蕩的,那些積著厚厚一層灰的老舊木質建築有著少數民族的風格,朽掉的屋頂似乎一陣風就能吹開一個窟窿。
一陣刺骨的寒冷很快席捲了她,李秋元像無頭蒼蠅一樣慌張的在馬路上尋找著穆少傑和來時乘坐的那輛越野車。
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她忽然看到一個人影。
是個後背有些佝僂的老年身影,身穿舊布衣,肩後還背了一個黑布袋。
她還記得那兩個人說的話,這個佝僂的身影轉過來後會是血紅的一張臉。李秋元猛地收住步子,感覺自己兩隻腿在打顫,隨後她捂住嘴,一點點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不敢發出聲音。
沒走兩步就發現那個背著黑布袋的老頭又出現她的前方。
而且正對著她。
她冷不防和他對視,果然看見血紅血紅的一張臉。
大概是腎上腺素在那一刻猛地飆升,她竟然渾身一抖以一種前所未見的速度竄進了旁邊一條小路,並且感覺不到累似的雙腿麻木的往前跑。
腦子完全就是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思考方向。
這個鎮子的主幹馬路就只有兩條,橫縱相交,剩下的都是繁雜曲折四通八達的小路。
李秋元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大口喘氣,每次吸氣都能感覺到陰冷的空氣幾乎要把她的肺給凍住,就這麼跑了大概十多分鐘,她在一個偏僻的老舊房子裡看見了微弱的,幾不可見的火光。
明黃鮮亮的顏色,是陽間的陽火。
這火光好像讓她在走投無路的絕境下迎來了一絲希望,李秋元在原地喘了兩口氣,想也不想就小跑紮了進去。
那是一幢很低矮的房子,有點苗寨的風格,牆上靠著的一些工具和板車看起來也頗具年代感,蒙上了很厚的一層落灰,不知道有多久沒被人動過了。
這鎮子看著怎麼也得荒蕪了有六七十年的樣子。
李秋元謹慎的透過門縫往裡看了眼,卻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臉。
那個生著火在取暖的,是之前那個上過他們車的小胖哥。
她像是遇到了同伴一樣鬆了口氣,好像終於有了點精神上的依靠和寄託,一下子就脫力似的從門外倒進來。
那小胖哥草木皆兵的打了個激靈,問:&ldo;誰?&rdo;
李秋元有氣無力的半爬半跪挪到他跟前,說:&ldo;是我是我,又見面了。&rdo;
那小胖哥看清是她後也鬆了口氣,同時還有種難以掩飾的某種開心,說:&ldo;啊,我記得記得,原來是你啊,你怎麼一個人在這?你那兩個朋友呢?&rdo;
李秋元表情有些消沉,&ldo;我和他們走散了,我猜是這個地方故意把我們隔開了。&rdo;她嘆了口氣,又問:&ldo;你們不是也是兩個人麼?怎麼也分開了?&rdo;
&ldo;嗨,別提了。&rdo;小胖哥往剛生起的火堆裡添了幾撮傢俱拆分下來的柴火,說:&ldo;我們兩個人在那段公路邊等了很久,都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畢竟水和食物也撐不了多久了,於是就嘗試著往前走走,看能不能走出去這個鬼地方。結果走著走著,又回到這個鬼鎮上了,我那位兄弟也不見了,跟你一樣的狀況。&rdo;
&ldo;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