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法善將他送回官邸後,忍不住皺眉道:&ldo;你如今這番模樣只怕是無論如何都得給宅子裡添點人了,否則哪天凍死在屋子裡都沒人知道。&rdo;
羅公遠徑直走進內室,淺笑著虛虛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是請便的意思。
葉法善看他合上內室的門,不由在院子裡多坐了一會兒,亭子裡有一套茶具,他自己給自己煮了壺茶招待了一通,又四處看了看,最終還是放心不下的走近他內室,站在門外道:&ldo;我明日去張老先生那裡看看,想必他那裡有些可以延緩寒症的丹藥。&rdo;
見他不應,又皺眉道:&ldo;我明日再送幾個小廝和丫鬟過來照顧你。&rdo;
說完這兩句,才一臉愁容的走了。
然而當他第二天帶著丫鬟小廝再度去而復返時,羅公遠依舊沒有從內室出來。
葉法善輕車熟路的在亭子裡再度喝了一天的茶。
丫鬟小廝們也是面面相覷。
葉法善有心想去看看他情況,卻怕打擾到他出什麼岔子,但不去看又怕他無聲無息死在裡頭,為難了半天選擇了觀微一探。
但是內室卻像是被人下了隔障一樣,令他難窺一二,因此他沒有看見裡面的羅公遠渾身經脈發紅,雙目赤瞳的妖異樣子。
但是□□凡胎終歸還是□□凡胎,阿修羅的血脈咒語沒有用。
三天後,他從內室走了出來。
葉法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看過去竟然窺不清他身體的大致情況,&ldo;你身上的寒症壓下去了?&rdo;
羅公遠微微一笑,淡淡道:&ldo;好些了。&rdo;
葉法善似是放心了的樣子,&ldo;那便好。&rdo;頓了頓,&ldo;這些來照顧你的小廝就留……&rdo;
&ldo;葉尊師還是帶回去罷。&rdo;
葉法善本想試圖再勸勸,又想起他往日的樣子,皺眉嘆息,&ldo;罷了,你的府邸你做主……&rdo;他又看了看他胸口的傷,他已經換過了衣服,倒也看不出是否還在流血不止,道:&ldo;我去張老先生那裡替你討了些丹藥,你那胸口上的傷看起來頗深,大約已經傷到心肺,可不能再拖了。&rdo;
說了一堆,羅公遠只是淡淡道了謝,收下了丹藥。
葉法善一副慈父的樣子滿目擔心的走了。
但之後等到第二天他再次過來,羅公遠的官邸已經沒有人了,內室也是空的。
莫不是這種情況下還去出遊了?
……
傍晚,夕陽落了山。
湖裡的水涼了下來,李秋元雙腳泡在水裡正在發怔,忽然聽到前宅有人在說話,是丫鬟的聲音,&ldo;郎君,你可算回來了。&rdo;
之後是一道熟悉溫和的淡淡嗓音。
&ldo;夫人呢?&rdo;
丫鬟道:&ldo;夫人在裡面,不過自您走後她這幾天都閉門不出,似乎有什麼心事的樣子,也沒同我們說過話,可能是不習慣一個人吧。&rdo;
&ldo;嗯,&rdo;他輕聲應著,&ldo;我去看看。&rdo;
李秋元一下子從湖裡伸回雙腳,慌亂的回房穿上鞋襪,收拾完抬頭就看見門口那身青衣。
她嘴角的笑容有點僵硬沉重,&ldo;你回來啦。&rdo;
他點頭,凝視了她幾秒後,走過來輕輕拈起她披散的長髮揶揄道:&ldo;我三日不曾回來替你挽發,也難怪你出不了門。&rdo;
輕輕一句話就令她好不容易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