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有點涼,穆少傑狠吸了一口煙吐出來,就聽見腦海里一個聲音慵懶的問他,&ldo;你很在意剛剛那個小姑娘?&rdo;
穆少傑指間的煙差點燙到手,他彈了彈菸灰,心虛的說:&ldo;沒有的事兒,您一個仙家怎麼還那麼八卦……&rdo;
&ldo;哎呀哎呀,不是就好……&rdo;腦海里那道慵懶的男音變得意味深長起來,&ldo;畢竟看她面相,氣數也快到了。&rdo;
穆少傑立馬停了腳步,&ldo;老仙,您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ldo;有東西一直在侵蝕這姑娘身上的陽氣還有生命,怕是沒多少壽數了。&rdo;
穆少傑急了,&ldo;那是什麼東西?&rdo;
腦海里的聲音沉默了一下,輕笑一聲說:&ldo;沒看出來。&rdo;
簡直像是逗弄著他玩兒。
穆少傑壓根不信,&ldo;還有您看不出的東西?您不是說您是胡三太爺的嫡系子孫,修行在同行裡是最高的,根本沒您看不了的事兒嗎?&rdo;
&ldo;都敢對我用激將法,還說不在意是騙誰呢?&rdo;那道聲音嗤了聲,說:&ldo;我對你說的都是實話,這姑娘我救不了,也確實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在害她。你不信就算了。&rdo;
穆少傑當然相信,合作多年,他還是瞭解他家老仙的,這種玩笑和謊話他根本不會開。
他心思大亂,&ldo;那可怎麼辦?&rdo;
那道聲音仍是懶懶的,&ldo;勸她及時行樂吧。&rdo;
……
李秋元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又有點感冒了,因為喉嚨就像吞了塊碳一樣,又疼又腫,她猜測可能是扁桃體發炎了。
每次感冒前都是這樣,嗓子疼的難受,估計是下午打掃衛生出了汗後又受涼了。
李秋元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今晚糟糕的是她發現自己還有點低燒,出租屋裡沒有藥,這就不太好整。
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她感覺身上的溫度又有點升高了,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兩點了。
為了不讓自己無人知曉的暈死在出租屋裡,李秋元想了想還是不敢拖延,從床上軟軟的爬起來裹了件外套就出門了。
她記得小區外面的街上有家小診所,好像是24小時都有人的。
路上她打了好幾個噴嚏,弄的眼淚直流,也不知道是誰在說她壞話。
小區很老,路燈也不多,每隔老遠才能看見一個,快出小區時,她經過一個花壇,看見那個花壇邊上紋絲不動的坐著一個女人。
半夜兩點冷不丁的看見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在黑漆漆的花壇邊上坐著還是挺滲人的,李秋元心裡咯噔了一下,快步走遠了。
那女人頭髮很長,半遮著臉,最重要的是一動不動,靜悄悄的,就跟個雕塑似的。
李秋元快步去了診所買完藥,然後就裹緊外套低頭往回走,雖然她刻意加快了步子,還低了頭不讓自己往別的地方看。
但經過那花壇時,她還是忍不住用餘光瞥了一眼。
那女人還在,而且頭還僵硬的動了動,李秋元發現自己和她對視了。
她腿軟了一下,幾乎落荒而逃。
雖然從小就經常撞見這些東西,但她是真的膽小。
一口氣沒帶喘的進了八號樓,她顫巍巍的從口袋摸出鑰匙,一身冷汗的上了二樓開啟自己的出租房門。
房裡的小狗跑出來,站在玄關的位置看了她一眼,忽然就衝著她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