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嘗不是自己一片好心製造出來的麻煩。
要不是自己一念之間,想把七巧玉女葉萍推給陳鋒,陳夫人又怎把七巧玉女葉萍的事也扔在自己頭上。
當然其中最大的原因,只怕還是陳小鳳暗中已視七巧玉女葉萍為情敵,非此不足以隔斷他與七巧玉女葉萍的關係,她使用的手段固然厲害了一點,用心卻無可厚非。
這種情感方面的糾紛,自己先佔了大部分不是,將來鬧開來,只怕也很難得到大家的同情。
話又說回來,自己雖然理虧,但陳小鳳的這種手段,正足以暴露她的心性為人,不是理想的終身伴侶。
白劍對她一絲情意,已是隨腳痛而去,蕩然無存。
情虧理欠,又加發現陳小鳳的本性令人失望,白劍因此起了逃避現實的念頭,準備遠離人群,回到恩師身旁去。
此念一生,他於是僱了一乘爬山虎離城出走,但經過那懸崖峭壁之地時,不由又改變了主意,他又哪能放下七巧玉女葉萍不管而獨善其身。
所以,他又決定留了下來,準備先自行斷去雙腿,然後藏身懸崖之下,養好傷勢,再化身出來,找尋七巧玉女葉萍,安置好她後,才能安心引退。
於是,他遣走了轎伕,一手握著一根樹枝,振臂向懸崖之下投去。
他這一身懸崖之下投去,別人可不知道他的用心,以為他想不開,要投崖自了殘生。
當下,便有兩條人影,突然出現,隨著他身後摸了下去。
其中一條人影疾如流星,顯得特別快速,一把就抓住了白劍,輕登巧縱,安然落於溝底。
此人非是別人,他就是分道而來的武林一怪公孫丑。
另外一人,便是禿首飛龍何元亮。
當武林一怪公孫丑飄身下落之際,禿首飛龍何元亮可真替他捏把冷汗,真怕他傷於亂石間禁制之上。
及見武林一怪公孫丑竟如輕車熟路般安全到達溝底,他才暗中吁了一口氣,落身武林一怪身前;這時武林一怪公孫丑正在吹鬍了瞪眼責罵白劍,白劍也不分辯,苦笑而已。
禿首飛龍何元亮落在他們身旁,見武林一怪公孫丑口中罵個不停,不由忍不住插口道:
“老丈,這位少俠身受已經夠多了,您就……”
武林一怪公孫丑面前哪有別人說話的餘地,當下怒目一橫,吼了一聲,道:“滾你的,你也敢來管老夫的事。”禿首飛龍何元亮一時也沒看出武林一怪是誰,再看他也不是省油之燈,雙眉一豎,冷笑一聲道:“看你一大把年紀……”
一旁的白劍可急了起來,截口道:“老丈,你大概不認得武林一怪公孫前輩吧!”
一提武林一怪,禿首飛龍何元亮哪還敢發橫,口中:“呵!
呵!……“人已行禮下去,道:”原來是公孫老前輩,晚輩何元亮叩見您老。“
武林一怪公孫丑一亮,笑道:“原來你是何老弟,老夫真不認得你了。”敢情,他們原是舊識,只因久年不見,所以驟然之間,誰也沒有認出對方。
武林一怪公孫丑話聲一落,雙眼一翻,接著又道:“那斷腿師父可還在人世之間?”
禿首飛龍何元亮垂手道:“家師也念著老前輩哩!”
武林一怪公孫丑哈哈一笑道:“老夫正是來找你師父的,你帶白少俠隨我來吧!”身形一晃,先向溝後行去。
禿首飛龍何元亮把白劍背入陰陽劍程南軒洞府時,他們二老已相對而坐,談了一陣了。
白劍一到,陰陽劍程南軒便吩咐禿首飛龍何元亮脫下白劍鞋襪,從懷中取出兩根銀芒,刺入白劍雙腳腳心,白劍只覺雙腳一涼,痛楚頓失。
這段經過,說來太平凡了,短叟武顯聽得非常不過痛,皺了一皺眉頭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