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空也輪不到瑪莉你。”忽地醒起一事,叫道:“噢!要看新聞了。”拿起遙控器一按,左面的電視螢幕立時亮了起來。
報告員剛好開始說話。
“武則天的珍貴遺體破人劫去已超過九十六小時,但是美國警方依然束手無策,懷疑遺體已被運往國外,我們特別訪問一手促成這個展覽的日本首席富豪武夫先生。”
聽到武夫先生的名字,其他職員立時蜂湧過來,圍在電視機旁,似乎這人的名字比武則天遺體被劫更為吸引。
那龍姓青年恰於此時步進辦公室裡,大步往那掛著“財經顧問”名牌的房間走去。
眾人聚精會神望著電視的螢光幕,沒有留意他的到來。
一位相貌堂堂的日本中年紳士,出現在螢幕的正中,旁邊是電視臺的訪問員。
訪問員首先開腔以英文問道:“武夫先生,你是這個展覽的獨家贊助,可以說沒有你,便沒有這次巡迴展覽,現在發生了這麼不幸的事,你有甚麼感想?”
武夫從容地笑了笑,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以沉雄的聲音道:“中國人說,一飲一啄,均有前定,要發生的事,始終阻擋不了。”
圍在電視機前的女職員道:“看,他真是充滿魅力,說話也與眾不同。”
另一名男職員諷刺道:“我若有他一半那麼多錢,說話也充滿魅力和與眾不同了。”
女職員啐道:“去死吧!”
這時那龍姓青年扭開了門把,要進入房間去,聽到武夫的答話,神情一動,退了回來,走到眾人身後,參與了這個看電視的團體。
那訪問員顯然也想不到武夫給出這樣的答案,愕然道:“武夫先生,你的意思是武則天是應該被劫走的了。”
武夫道:“對不起!使你誤會了,我只是說在命運之前,人力是渺小非常,要發生的事總會發生,我們要接受命運的安排,多謝各位。”深深地來一個鞠躬。
訪問完畢。
眾人散開,猶是意未盡,議論紛紛。
龍姓青年待要走向房間,女秘書珍妮叫道:“龍先生!西藏來的長途電話。沒有事我先走了。”
龍姓青年應了一聲,推門進房。
門關上後,瑪莉湊近珍妮道:“你覺不覺得自從三年前龍飛先生拋開一切,到西藏住了三個月後,回來後整個人像變了一樣。”
珍妮輕聲道:“去西藏前那段日子更奇怪,他告訴我每晚也發些奇怪的夢,使他睡不安寧,幸好西藏回來後,人便回覆過來,比以前更朝氣輕鬆,由那時開始,那個甚麼小活佛便不時打電話來給他。”
瑪莉閉目道:“不知在西藏發生了甚麼事?無論苦與樂,我也願和他分享,除了他出家做和尚外。”臉上現出個陶醉的表情。
珍妮道:“下班吧!回家再幻想。”
龍飛這時舒適地躺在十八樓辦公室寬大的安樂椅上,按動遙控掣。面對的牆壁左右分開,露出一個大螢幕來。
千百束橫線閃跳,不一會凝聚成畫面,一個笑嘻嘻的大頭出現,赫然是西藏廟裡以血符鎮壓魔刀的活佛。
龍飛微笑道:“小活佛!你好。”
小活佛道:“龍神,你好,我卻不大好,很可能也會弄到你不好。”
被稱為龍神的龍飛真給他弄到頭也大了起來,皺眉道:“你的廟塌了嗎?人說天塌下來也可以當被蓋,廟塌下來怕也可以做張氈吧?”
小活佛嘆一口氣道:“假設我害怕的事發生了,不要說被和氈,連找條毛巾也沒有。”
龍飛道:“究竟甚麼事這麼嚴重?”
小活佛道:“他要回來了。”
龍飛道:“他?”
小活佛道:“一九九九年第七個月份,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