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發狠,咬緊牙關,說道。
……
“什麼,你們那邊又發生事故了?次是熔爐連同保護大陣一起炸燬,還傷了五名弟子?”
“你們這究竟是在研創新法寶,還是在殺人放火?你們自己算算看,這上百年來,毀在你們手裡的大陣和靈材,究竟有多少?”
“怎麼,還想要繼續申領?我告訴你們,做夢去吧,這一甲子,甚至百年之後的靈材份額,你們都早已經用盡,半塊靈玉也別想再在本管事這邊拿到了!”
靈虛山,宗門總舵,功德院。
秦越和區封門下弟子,帶著幾分心有慼慼焉的小心,遞上了有關近日事故的奏報,然後便縮在一邊,靜靜等待狂風驟雨的來臨。
果不其然,負責此事的管事看到,當場面色便黑了起來,毫不留情把他們訓斥一番,然後告訴他們,還想要資糧供應,那是做夢。
“木管事息怒,發生如此意外,我們也不想看到,但我們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真的只有一步之遙啊!”
“兩位宗師已經參透虛空元氣轉化的奧秘,只待轉移到造化爐上,便能大獲成功,萬萬不可半途而廢啊!”
“您還是幫我們把這次的帳都給平了吧,我們可以保證,絕對是下不為例!”
好一陣之後,幾名弟子才堆著賠笑,好聲好氣勸說起來。
木管事怒氣衝衝,始終不肯相讓,蓋因審批各道場名下用度,是他職責所在,這幫人浪費靈材倒也罷了,還釀成危險的事故,簡直就是拿他前途開玩笑。
這次他是鐵了心,不再聽這些人花言巧語了。
金水派弟子好說歹說,仍舊還是無果,也只好帶著這個遺憾的訊息回覆覆命。
“難道真的不行了麼?若真如此,我再寫信給林道友,龍道友他們……”
秦越無奈說道。
他口中的幾名道友,都是他的好友,若真開口,說不定能夠借來一些應急資糧。
“那你就試試看吧。”區封說道。
秦越果真給幾位好友去信,結果卻叫人尷尬,那些好友們竟然個個避之不及,早把他當成了瘟神,賭鬼,不肯施以援手。
“也不怪他們,這百年來,我們四處舉債,只怕早已經用盡了昔日的情分!”
秦越倒是有自知之明,見到如此情景,也不怨天尤人,反而為那些好友們開脫。
儘管如此,他們的事業,仍然還要繼續下去,他們這些年來,為了此物耗費太多資糧與精力,幾乎可以說是把整個門派的前途未來都押了上去,若不得出成果,便要成為金水一派的罪人。
這也正是器宗門下優勝劣汰的體制,但凡能夠得出參研成果的派系,都能生存下去,不能得出成果的,終將被淘汰,兼併。
轉眼又是十年過去,兩位宗師在最艱難的日子裡,甚至不惜變賣自己過往積蓄,早年煉製的各種重寶,也一併作價拋售,終於換來再次煉製成品,以作檢驗的機會。
荒漠上,新造的工坊中,一座丈許大小,金鐘形狀的洪爐再次被點燃。
只見到,熊熊的火光伴隨著法陣的運轉升騰起來,如雷的鳴震之中,虛空不斷被轟破爆裂,無窮的力量,引動狂暴元氣繼續疊加,然後又繼續轟擊虛空,產生更多的元氣,不久之後,便形成恐怖的力量,在熔爐內部聚集起來。
“終於又到這一步了,這一次,我們吸取教訓,利用了虛陣之法,憑空凝聚陣勢,在其內部形成覆蓋熔爐的罡元界壁!”
“按照推算,此陣之中運轉的元氣越強,界壁也越堅固,而越堅固,能夠承載的力量也越強,最終透過預設的通道,將其宣洩出來。”
“我們已經把自己能做的都做到最後,這次,一定能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