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像雨點飛濺,偷懶的炎魔們便嚎叫著散開。他們按照指示興建一些建築物,但是更多的是將一個地方的火焰吸收到自己身上。像是膨脹的火球,然後排著隊向另一個地方行進。他們用這種方式將火焰從一個地方搬到另一個地方,似乎在竭力保證地獄的鍋底火力均勻。很難想象炎魔這樣地獄底層最強大的存在,在擔負著苦役一般地勞作。
髏大和依無蓮被帶到一個重兵把守的洞穴。那些炎魔衛兵將她們帶到洞口,對看守交代了幾句後便要她們進去,態度十分倨傲。
“像你這樣矮小的女人,就算真的是我們紅魔族的子民,我也不承認。我不知道你如何能夠殺死莫加,火焰會公平地考驗你的血統以及源於血統的力量,我們炎魔浴火而生。我勸你還是有個心理準備。你就呆在這裡好了。不要打算用逃走的方式來愚弄火焰的神靈,只要離開這裡,包括我在內都會很樂意將你撕成灰燼。“
那炎魔說完便離開了。依無蓮和髏大都對此態度嗤之以鼻,但也只好向洞裡走去。看起來那稱之為待客場所的洞穴是不可能有出口地,炎魔世界裡沒有別地,除了火焰便是滾燙的石頭。說起來,他們的住房也和這牢籠差不多。最糟糕地是,他們除了同類之外恐怕沒有監禁的先例,所以洞穴顯得異常糟糕的寬闊,沒有一個便於擋風的像樣角落。
依無蓮還是儘量走到了最深的角落,和髏大望著光滑如鏡的平整牆壁。那些像玻璃一樣的壁面多少有些奇異,通紅晦暗的光從那些高熱的牆壁裡透出來。就連岩石也被火焰所滲透。依無蓮怔怔地站了一會兒,悄聲問道:“髏大?”
“到頭了。”髏大意識到應該讓眼睛有問題的依無蓮放寬心情,便忍不住問了幾句,“你地眼睛怎麼樣?”
四周的溫度在以可怕的狀態抽走可以呼吸的空氣,就連骷髏都感到有些窒息。對魔女而言,這毫無疑問是一種酷刑,何況依無蓮是一個冰魔女,此刻還是一個病魔女。
“只能有些光感。”依無蓮用手不停地揉著眼框,鬆開的時候已經有些紅腫。但是竟然沒有眼淚可以流出來。她的嘴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乾裂了,但就算是裂開的血痕也呈現出一種令人氣餒的乾硬。
“該死!”依無蓮生氣起來,“就算是有一滴眼淚,我也可以作為魔法的觸媒,讓我們好過一些。你為什麼不聽我地?丟下我走吧,你比我有勝算逃走,現在除了莫加還沒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她用手不斷地揉眼睛,聲音因為痛苦而轉向呻吟,她從未想過恐懼會如此具有威力地來到面前,特別是她一直引以為豪的魔法絲毫也不能發揮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她感覺她的眼球幹得就要裂開,每眨一下眼就好想有刀片刮過。她那麼用力地揉自己的眼睛,然後淒厲地叫喊疼痛。
髏大焦急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很疼?”
“還用說!“依無蓮真的想哭,但是居然沒有眼淚可以流出來。她無法再從鐲子上得到更多的力量來保護自己,因此將鐲子捏在手裡,用力地揮舞:“這是什麼鬼東西!有的時候威力無窮,有的時候我完全不能控制它!我……”她雖然在發飆,眼前卻沒有一個物件,這讓她感到格外不自然。她於是遷怒到髏大身上:“都怪你!你下來!這裡沒有別人,我想面對面地對你說,對你說你不過是一個骷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沒錯!骷髏又不會哭!”
突然她的身上一輕,炎熱隨著解脫感而來,髏大已經站在她的面前,手指裡挑著一滴晶瑩透徹的液體。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他沉聲道:“給你!”
依無蓮一呆,完全沒有思想準備。她的眼睛看不清,但是一絲無比耀眼的白光在紅熾的光中閃爍,是唯一地帶著清爽的誘惑撲面而來。依無蓮懷疑那是世界上最無價的寶物,威力還在冰血鐲之上的魔法聖物,宇宙裡最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