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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而李承訓僅倒退三步,卻是胸口起伏不定。

矮和尚此時體內經脈錯亂阻滯,這明顯是易筋經的傷害症候,不得不默運丹田真氣,梳理全身。因此,他便面色一緩,眼見是敵不過,便開始攻心策略,“你與佛爺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又何必要多管閒事?”

李承訓根本不搭話,徑直向紅毛猴子走去,因為他覺得這猴子越來越不對勁,越來越打蔫,似乎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紅毛猴子渾身大汗,神情萎靡,眼見李承訓過來,勉強的抬起頭來,眼中極盡哀求之色。

李承訓為它解開綁縛,卻見它立即癱軟下去,心下一沉,猛然喝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矮和尚雙目精光閃動,惡狠狠地道“佛爺只是給他下了點兒藥,以報當年瞎眼之仇,施主只要不插手,佛爺一會兒自會給你些好處。”

李承訓呲鼻笑道:“這猴子,你休想傷它。”

他心知只有制住這矮和尚,才好逼其就範,拿出解藥,因此話未說完,便蹂身而上。

這矮和尚已有提防,見機連忙抽身後退,同時大袖一揮,內裡彈出一枚彈丸,向紅毛猴子直射而去。

李承訓見猴子極其度虛弱,站起來都困難,根本無力自保,心中怒極,卻不得不放棄追捕矮和尚,去救猴子。

誰知,他剛到的紅毛猴子身前,那枚彈丸就“砰”的一聲炸裂開來,隨即一團紅霧瞬間揚起。

李承訓猜測紅霧可能有毒,便閉住呼吸,順勢用身形護住猴子,並用力把他推出霧區,回身再看時,那和尚已然不知去向。

他探查紅毛猴子只是渾身痠軟使不出力氣,並無其他不適後,才放下心來,卻突然感到手臂,頭臉等處的的面板瘙癢難耐。

抬手細看,他發現面板上到處都是紅斑,並且這些斑點還在不停的擴大,隨之而來的則是更大面積的瘙癢。

他用手去撓那紅斑解癢,誰想,那斑上的面板竟瞬間爛掉,隨即流出一抹腥臭的黃水。

“糟了!”

李承訓並未想到竟會有如此烈性的毒藥,他的第一反應便是:這種入骨入髓的奇癢,自己絕對扛不過多久。那時,怕是隻求解癢速死了。

他心裡清楚,或許只有醫佛才能夠救他性命。為了活命,他已顧不了許多,哪怕被少林僧人拿住,也得冒險求救,這是唯一的方法。

李承訓到藥事堂後,便點了那幾個小和尚的昏穴,他不想讓人知道醫佛曾給他這個少林叛徒療傷,以免給他添麻煩。

點穴術對於一般學武之人,可謂是高深學問。不外乎是點穴勁力不好掌握,輕則無效,重則至殘;再有就是穴道位置難以判別,畢竟人形各異,又處於運動之中。

但所有這些,對於精通醫藥針灸,又習練過易筋經的李承訓來說,都不是問題。

點穴術,他已然水到渠成。

醫佛老和尚一見渾身紅斑的李承訓,二話不說,趕緊上前點了他幾處命門大穴,然後臉色凝重地拉過他的脈胳膊號脈。

“快,燒熱酒!”醫佛喚了兩句,不見小和尚過來。

“大師,我怕給你添麻煩,所以……。”李承訓此刻渾身發顫,似乎轉瞬便要暈厥過去,但仍咬緊牙關解釋。

原來這疼痛能忍,瘙癢卻是難忍,此刻他已堅持到極致,幾次把手放到手臂上,硬生生忍住沒有抓下,而心中那個惡魔一直在催促自己:“抓破他,就不癢了。”

醫佛解開其中兩個小和尚的穴道,命他們速速在院中生火,把黃酒加熱。同時,他在李承訓心脈附近紮上十數根金針,以護住他的心脈。

火熱酒溫的時候,李承訓已然暈厥過去,眾人只得強行把他剝光了衣服,放在熱氣騰騰的酒水大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