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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駙馬府侍衛總管陳浩老爺子交差。

李承訓勒馬跑出幾十踏步,感覺身後馬蹄聲聲,扭頭回望,見那兩人遠遠墜在自己身後,不由得心頭火起,立馬回身吼道:“你們要逆主嗎?”

二人嚇得一個寒顫,卻是不敢再驅馬上前,只能眼睜睜看著李承訓撥轉馬頭,揚長而去,他們一合計,這回去覆命定然不成,還不如再暗中跟上一段,想罷,便又是策馬循著李承訓消失的方向奔去。

十里長亭轉瞬及至,李承訓和無憂幾乎同時下馬,搶步到亭中。

“哥哥,沒人啊!”無憂邊說邊向四外高山林木中觀望。

李承訓在秦嶺大山中煉就的辯物尋蹤的本事無人能及,他很快便發現這四角亭中,其中一角有個飛鷹標記,於是緊步過去,蹲下身來,見這柱子旁邊有一方石塊,那下面壓著一張信札。

他二話不說,撥開石塊,拿起信札展開來看,見上面仍是一行字:“一刻鐘內到達土地廟!”

李承訓倒是知道這土地廟,它就在長亭旁邊的這座無名小山上,是百姓自發的供奉土地公的小廟,其實說是廟也不準確,它就是山岩底下,村民用木頭勒出個龕籠,把個用摶土造的土地公公坐在裡面,外面再擺上了香爐,而“土地公公廟”幾個大字便書寫在石樑上。

雖說這土地“廟”小,卻是保護這方土地,頗具靈驗,因此總有人會去燒上兩柱香。

無憂看過字條後,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心照,同時棄馬,展開百獸拳的“猿攀”向那小山上攀去。

二人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小山盡頭,有兩道黑影便順著他們攀爬的山路,疾奔而上,少頃,同樣消失在山尖之上。

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那兩個偷偷綴著李承訓和無憂的家丁才拍馬趕至,見十里長亭肅穆在春風中,附近哪有半點人影?不由得一陣沮喪,在左右探看無果後,這才垂頭喪氣地迴轉駙馬府去了。

趕到土地廟,李承訓和無憂都心情緊張,他們知道賊人在一步步引他們去一個人煙稀少的絕地,這來回的換地方,無非是為了防止有人跟蹤。

果然,在土地廟的側旁大石上,又壓有一張字條,李承訓疾步過去,拿在手裡,見上面同樣只有一行字:“去終南山!”

“終南山那麼大?這說的又不清楚,怎麼辦?”無憂見狀,皺眉問道。

“船到橋頭自然直!”李承訓相信只要到了終南山地界,自會收到新的指示。

他抬頭看向遠處群山,雖說從這裡看終南山不遠,但走大路繞過去怕是要走**十里路,若不走大路而順著這小山的後身走,也就二三十里山路,目光及處,小路上正有一個樵夫唱著山歌,揹著柴禾向這邊走來。

對於在秦嶺大山長大他們來說,走山間小路,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就好似猛虎遊山,猴子上樹一般簡單。

兩人對望一眼,非常默契的齊向山後小路奔去,事態緊急,他們也顧不得那樵夫的驚詫,施展開百獸拳法,瞬間隱沒在山間小路中。

就在他們背影消失瞬間,依然有兩道黑影隨後而出,並且其中一人在山岩旁做了記號,看其身法,絕非是武功好手。

那樵夫與李承訓和無憂錯肩而過,並不以二人奇特的身法為異,自顧唱著山歌:

太陽昇黑夜盡老樵每天起得早,慢慢跑跨小橋不覺路兒千里遙,老樵夫身體好每天總是嘻嘻笑,粗茶飯唱小調樂天知命求溫飽。

那樵夫一身灰衣遮住身骨,頭帶著斗笠,遮住面容,在與跟蹤李承訓的兩名黑衣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出手了,動作迅猛刁鑽。

白雲藍天竊比我於老彭,青山翠谷樂乎我一老樵,砍砍柴唱唱歌生活逍遙又自在,煩惱拋心平靜群山聞我老樵笑,群山聞我老樵笑。

樵夫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