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唬得那尋常兵士不敢妄動。
“有請李駙馬入城!”遠處傳來一聲吼,李承訓聽得熟悉,轉頭一看,還真是他,殺狼四虎之鐵鞋。
鐵鞋縱馬疾馳到城門之外,翻身下馬,向李承訓躬身行禮,“某奉大都督之命,有請李寨主進城!”
李承訓冷哼一聲,向眾人揮手告別,在好事者的歡呼聲中,他隨著鐵鞋緩步向城內走去。
夏渾抹掉頭頂之汗,緊步相隨,而二妖依舊麻木地跟在他的身後。
這隊衛兵在鐵鞋的帶領下對李承訓還算恭敬,這使得李承訓心下思付,難道賈維真的轉了性子?肯與自己和解?自己與他恩怨糾葛至今,可以說誰都沒有討了好去,難道在民族大義面前,賈維會示弱?示好?
胡思亂想間,李承訓已被引入到都督府正堂門口,見賈維正在那裡等著他,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光頭的賈維,總覺得他身上那種儒氣越來越少,而狡黠雄霸的氣息卻是越來越重。
二人相向而行,在彼此相距咫尺的時候停了下來,互相注視著對方,誰都沒有先開口,就這樣靜靜地矗立著。至於其他人,都是預設的垂立一旁,別說開口,連直視二人的勇氣都沒有。
“請!”賈維微微一笑,終於當先開口。
李承訓則是側身抱拳,回以微笑,隨後並不客氣地當先而入,他身份是當朝駙馬,總不能還未談判便自降身價吧。
二人始終都是面帶微笑,竟好似多年的朋友一般平靜溫和,但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有笑模樣的,在如此大場面中,微笑是屬於強者的專屬品。
這是李承訓第二次來這裡,上次是裝作醜妖跟隨在夏渾身後,那是一場鴻門宴,但卻也只是生意之爭,並非是性命相博,而且對於他來說是事不關己。
雖然大殿內同樣擺了許多矮几,上面有酒有肉,也有一般侍女穿梭期間,但李承訓知道,這次與上次大大的不同,這次的主角是自己,而且事關生死,這才是一場真證的鴻門宴。
李承訓與賈維分賓主落座,夏渾坐在李承訓身旁,二妖則站在夏渾身後。
“咦?四鷹怎地沒來?”賈維為免尷尬,找話題道。
“他四人各有皇差,我不想將他們牽扯進來。”李承訓說了句很沒意思的話,可見其搪塞之意,因為四鷹已經為他做了很多事情,眾所周知。
賈維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咱們是老朋友了,就不說客套話了,有事開門見山!”
“正當如此!”李承訓立時介面道,“可否請在下的內人出來相見!”
“當然,不過本都督與駙馬有軍務要談,你們夫妻之情,稍後再敘也罷!”賈維始終微笑以對。
“啪!”
李承訓拍案而起,“既知我們是夫妻,大都督為何還要強娶雪兒為妻?使得她不甘羞辱,以頭撞壁?”
他一直憋著這口悶氣,如今既然身在虎口,反正便是來拔虎牙的,如何能不趁此出氣?
賈維一愣,未想到對方如此動怒,想想也是,哪個男人能忍受這般侮辱?他笑得頗為猥瑣,“這事兒是哥哥錯了,不提也罷!”
這下反倒讓李承訓一愣,是的,他與賈維的仇恨何止如此?又何差這一條?他索性重重地坐回椅子,“堂堂一代宗師,竟淪落到如此無恥的地步,可悲可嘆!”
賈維面色一緊,隨即恢復平靜,“來,咱們先不說這個,做哥哥的我,敬你一杯,當是為你洗塵。”說著,他端起酒杯,向李承訓示意。
李承訓心中越來越迷惑了,他不知道賈維為何對自己這般容忍?難道是皇帝有聖旨過來?可是按理說不該啊,即便有聖旨也當是由傲天鷹帶回來,他必先知。
突然,他猛然一個激靈:他莫不是以此來麻痺自己,騙自己喝下這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