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死了也是不值。
賈墨衣已知內奸是鐵鞋,自然處處防備著,不給他機會,但她現在很著急,因為李承訓在方陣中騎著高頭大馬,顯得格外搶眼,招致了不少箭只來襲,無疑給她的護從壓力又增了一份。
“聚!”
李承訓用上百獸獅吼功,又是一聲喝令,穿透戰場軍士的咆哮拼殺聲,穿透戰馬嘶鳴哀嚎聲,甚至比敲鑼打鼓更加使人清晰可聞。
命令過後,唐軍方陣再次緊縮,於此同時,所有外層兵士,都將手中長盾落地,但這次他們並沒有後撤,而是用自己的身子緊緊靠住盾牌,看樣子,他們是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軀來阻止奔騰的駿馬。
這樣做事很危險的,奔騰的馬匹衝擊起來的動能又豈是他們一人一盾可以扛得住的?奔跑中的突厥騎士不信,但方陣中的大唐軍士相信他們能行,他們曾試驗過。因此,在盾牌手後面藏伏的是手持三米長矛的長矛手,而長矛手身後還有弓箭手,他們不僅要防住突厥騎兵,還要儘可能多的射殺對方。
“殺!”“殺!”“殺!”
在突厥鐵騎再次奔殺到眼前時,唐軍爆發出滔天怒吼,那兩萬人的戰意瞬間凝聚、積累、爆發,匯合成滔天氣勢,如鋼鐵一般屹立於草原礦業。
第一排唐軍盾牌兵,他們僅僅握住手中的盾牌,感受著那巨大動能的撞擊,有不少人骨折、吐血、甚至無聲的死去,但他們的盾牌依然屹立不倒,因為就算前排盾牌手死了,他的屍體還在頂著盾牌。
唐軍第二排長矛兵是近戰攻擊的主力,其三米長的長矛,常常將還未抵近的突厥騎士挑落馬下,更有無數馬匹被其貫穿肚腸,但唯有一點不好,就是這長矛很難甩脫掛在其上的屍體,但這不要緊,只要還有力氣能拿的住長矛,立在那裡,就會有收穫。
至於唐軍中心區域的弓箭手,他們相對較為安全,卻是射殺突厥人的主力,畢竟突厥騎兵近前之後,便一定會對身下的唐軍步兵造成一定的損失,所以還是在遠處射殺他們為好,因此這些弓兵手始終在不停的射殺。
突厥這邊雖然損失慘重,可其畢竟是騎兵,相對於步兵有絕對優勢,最可怖的是其弓騎兵,這些騎兵在步兵方陣外圍不停的跑圈,同時向方陣**箭,幾乎是箭無虛發,因為唐軍陣形太密集了,只要箭只進去,就一定會射到人。
另外,突厥騎兵憑藉其悍勇,並不難躲過箭羽,躲過唐軍長矛,而攻到方陣邊緣,他們揮起兵器向下砍殺,也著實能收穫不少人頭,但同時他們也會損失慘重,因此常常會聽到那戰馬撞擊盾牌的“砰砰”聲。
就這樣,雙方混戰一片,廝殺迭起,但唐軍的陣型,始終保持著緊密的方正,就算有缺口被對方突破,也立即會有人補上。因為只有密集方陣,才扛得住騎兵的衝擊,才會有集中的力量對抗騎兵的衝勢,這是步兵對戰騎兵唯一不變的克敵制勝的基礎。
三四個衝鋒過去,在唐軍方陣周圍已經屍積如山,有突厥人的屍體,也有大唐人的屍體,更有打量馬匹的屍體,再加上週圍亂七八糟的簡易“拒馬“的材料,使得突厥騎兵已經很難再發起大規模有效的衝擊了。
因此,突厥人改變戰術,紛紛在方陣周圍縱馬兜著圈子,時不時的瞅準機會向裡面投擲長槍,或者激射鳴鏑,這一招當真是陰險。
由於突厥騎馬,視野好,發箭這給唐軍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相反,大唐的弓箭手都躲在方陣中心,無論從視野還是射程,都吃虧太多,一旦突厥騎兵不抵近方陣邊緣,他們也是無從發力。
李承訓再次變陣,令那些弓箭手與長矛手交換位置,全都躲藏到盾牌手身後,給他們最好的位置,最優的視野,來與突厥人對射,總算是扳平了局勢。
這些突厥騎兵見無法攻破對方營壘,索性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