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戰群臣,揚名天下,十二歲入朝為官,六年來政績斐然的淳于容,他有這個能力。
“要是三天他沒找到這兒,帶走你,到時候你的下場我可不敢保證。”程子悅坐了起來,墨色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幽暗的光。
淳于容幾次相救,讓沐月夕對他產生了強大的信心,因而對程子悅的威脅,就絲毫不放在心上,唇角微揚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
“嗖”程子悅手一揚,那枚他一直把玩著的繡花針直直的射向沐月夕,沐月夕驟然一驚,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針就從她的左臉邊飛射而過,釘在了她身後的牆上。鋒利地針尖劃破了她嬌嫩的面板,白皙的臉頰上出現了一條血痕,有絲絲的疼痛。
看著沐月夕眼中流露出來的恨意,程子悅嘿嘿的笑了,“你生氣的樣子好看多了。”
沐月夕垂下眼瞼,將眸中的恨意斂去,鬆開握拳的手,儘量讓聲音顯得平和,“我累了要休息,程公子還是請回吧。”
沐月夕意識到她對淳于容的信心激怒了程子悅,雖然不明白程子悅因為這個原因被激怒,她還是理科示弱的請他離開,避免矛盾激發,她還不想死。
程子悅沒有說話,從軟榻起身,站在那裡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沐月夕能感受到他的如毒蛇般陰冷的目光,她沒有抬頭與他對視,靜靜地坐著,鎮定自如。沐月夕清楚的記得祖父曾說過的一句話,不管陷入怎樣的絕境,也絕對不可以讓敵人知道你的恐懼,這樣敵人才不敢輕舉妄動,你才有翻身的機會。
程子悅終於收回目光,唇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禮節十足的躬了躬身子,“那麼在下告辭了。”
他轉身推開虛掩的門,沐月夕看到廊上慘紅的燭光,像血一樣灘在地上,柳眉微蹙,等了片刻,杏兒走了進來,手中拿著白色的瓷瓶。
沐月夕不言不語,任杏兒在她臉上塗塗抹抹,上好藥,沐月夕就上床睡下了,她有擇席的習慣,下午又被迷藥弄得沉睡了半天,有點睡過頭了,這會子毫無睏意,在床上輾轉反側。
有悠揚的笛聲從屋外傳了進來,吹奏的正是沐月夕剛才撫的梅花三弄,沐月夕知道這必是程子悅所為,僅聽過一次,就能將曲子原原本本的吹奏出來,可見他是有才華的人,只可惜呀,輕嘆一聲,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胡思亂想中,沐月夕沉沉睡去,一覺醒來,屋內還是漆黑一片,倦意全無,便披了衣起身,抹黑走到窗邊,推開軒窗天上殘月如鉤伴著稀落清冷的星光,靜靜的站在窗前,沐月夕看著天色慢慢地由墨色的黑變成深深地藍,東方的天際泛出淡淡的紅暈,新的一天開始了。
沐月夕自知身份,很老實的呆在房裡,斜倚在軟榻上看書,沒有踏出門口一步,屋內,玉製的香薰爐裡燻的是蘭花香,青煙嫋嫋,一室幽香。
沐月夕如此的乖巧,讓程子悅很得意,也很放心,便就沒有虐待這個“肉票”,她喜歡吃的小橘子,喜歡吃的小點心,一樣都沒少,沐月夕這個“肉票”就當得非常的愜意。
傍晚時用過晚膳後,杏兒又提議要沐月夕撫琴,對於這個要求沐月夕有些無奈,想了想,沒撫前世的那麼滲雜了現代元素的古韻,撫了一首古曲《石上流泉》。
沐月夕本就喜歡撫琴,這首《石上流泉》也是她喜歡的一首曲子,平素也常撫,今日撫來得心應手,一曲撫完,餘音嫋嫋,意味無窮。
這本就是上乘之作,偏不討程子悅的喜歡,他雙手背放在身後,站在門邊冷冷地道:“此曲不好,重新撫來。”
“石上流去來名曲,有何不好?”沐月夕佯裝不明地問道,此曲抒發了蕩跡山林閒適疏放的幽趣,而程子悅在意的是權勢,他又豈能留戀山水之間?這曲子自然拂了他的意,惹來了他的不快。
“我說不好,就不好。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