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休息吧。”
“爹爹也早些休息,夕兒告退。”沐月夕神色黯然地離開書房,回了房。
沐月夕躺在床上,想著沐晚謙的話,輾轉反側,一夜難眠。
解毒比治傷更快,第二天,昏迷多日的八皇子就清醒過來。冷隨風見他沒事了,就開了副藥,離開皇宮去沐府見沐月夕。
“昨天沒休息好?”冷隨風一看沐月夕那兩個黑眼圈,皺緊了雙眉。
“白天在馬車上睡太久了,到晚上就睡不著。”沐月夕撒了個小謊。
冷隨風拉過沐月夕的手,為她診了診脈,脈象平和有力,放下心來,道: “我一會就走,你要好好保重。”
就快過年了,沐月夕不好留他,道:“你路上小心,別太急著趕路,身體要緊。”
“我會小心的。”冷隨風看了看四周,飛快地湊到沐月夕面前,“啵”親了一下沐月夕的小臉。
沐月夕一驚,忙看了一下週圍,還好下人離的都比較遠,嗔怪地瞪了冷隨風一眼。冷隨風偷腥成功,笑的異常得意,露出了臉上兩個深深的酒窩。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沐夫人遣下人來請他們出去用午膳。沐晚謙昨夜應該跟沐夫人說了些什麼,在用膳時,沐月夕很明顯的感覺到沐夫人對冷隨風的態度是禮貌而又疏遠的,與冷隨風以御醫身份登門時的態度截然相反。
冷隨風心思全放在沐月夕身上,並沒有覺察到沐夫人的態度和以往有所不同。用過午膳,休息片刻,沐月夕送冷隨風出門,看著他騎馬遠去,才轉身回房。
送走冷隨風,沐月夕宅在家裡的過得十分清閒,除了去霍家見見外祖母,其他時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日除了陪沐夫人說說話,就是窩在房裡看書,撫琴,抄詞譜詩集,練大字。——1q2q3q手打
沐月盈則整天被盧嬤嬤約束著學規矩,姐妹倆除了早上請安和用膳時,幾乎都見不到面,也算相安無事。
過完小年,過大年,祭祖吃年飯拜年,與往年沒什麼不一樣,轉眼又到上元燈節,有了去年的教訓,沐月夕本來決定打死都不出門的,可顯慶帝決定與民同樂,她這個頂著郡主封號的沐大小姐,則被叫去陪同逛燈市。
沐月夕無奈,也只得打扮起來,穿著一襲粉藍色緞棉儒裙,小BB S。JOOYoo羊皮靴上各系著兩個銀鈴,行動間發出清脆悅耳的鈴聲。
“有這銀鈴,走到哪都聽得見,我就不怕被人擄走了。”沐月夕搖晃著腳上的銀鈴,呵呵笑道。
“呸呸呸,小姐,這大過節的,可不許這麼胡說八道。”詠詩把銀鏤雕花手爐遞給她。
沐月夕吐了吐舌頭,起身,讓清齊若她被上貂毛鬥蓬,出門坐車往皇宮去。馬車才剛宮門停下,宮門開啟,顯慶帝一身常服的大步走了出來,同行的還有他四個成年未娶正妃的皇子和兩個出嫁的公主,能及一堆便衣侍衛。
沐月夕不明白,已經有這麼多人陪著的顯慶帝,為什麼非要把她叫來?臉上浮起標準式的微笑,走了過去行禮道:“欣悅給皇上請安。”
顯慶帝笑道:“欣悅丫頭,起來,出了宮門,就不要叫皇上了,叫老爺。”
“是,老爺。”沐月夕應道。
“欣悅丫頭,去年你讓人壞了興致,沒好好的看看這燈,今年有朕親自帶你觀賞,你可要玩的盡興啊。”
“欣悅謝謝皇……老爺。”沐月夕無奈地道謝。
顯慶帝好興致不肯上車,非要步行,沐月夕慶幸穿的是靴子,跟在他後面在順著人流的方向走著,那些身穿便衣的侍衛們不著痕跡地擋開人群。
寬闊的街道,人滿為患,萬盞彩燈壘成燈山,鑼鼓聲聲,鞭飽齊鳴,一眼望去,傷佛連佛至百里不絕,真正是盛世繁景,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