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
李晚此法,乃是與自己道途氣運相連,更得封神祭禮之助,把各方修士誠心祭煉之寶,也在此凝現出來。
萬千法寶的接連轟擊,不僅威力可觀,還擁有難以想像的持久力。
它雖然不是無限,但用來支撐數次戰鬥,綽綽有餘,而且,以器宗如今的發展勢頭,幾十上百年,便可以補充許多虛寶,李晚根本不必吝嗇!
終於,李晚接連擊殺血龍,炸碎冥河,萬千血球飄散於數十萬裡虛空,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啊……”
血衣老祖哀嚎不已。
他雖然沒有斃命,但卻也在萬千虛寶的轟擊之下身受重傷,不僅血沼乾涸,就連血龍法相,也幾乎徹底消散。
他已然喪失所有的底蘊,悽慘不已。
李晚眼見著他飄蕩在虛空中,手中法印,萬里繩祭出,便如流光飛遁,把他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
“惡木枷!縛靈鎖!”
李晚接連祭出法寶,封鎮法力,束縛靈肉。
血衣老祖用力掙扎,但卻在李晚龐大法力的壓制之下,無法動彈絲毫。
李晚厲聲問道:“說,你到底是誰,為何會在此伏擊我?”
“小輩,我落到你手裡,算是咎由自取,你也不必廢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血衣老祖掙扎不脫,只好認命哀嘆一聲,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
但對李晚的質問,他倒是表現出了道境高手的硬氣,並不理會。
血衣老祖不得不承認,這次自己是栽了,徹徹底底,再無翻身餘地。
事到如今,也沒有必要多說什麼,給自己平添麻煩。
他只是感覺有些屈辱,堂堂道境三重高手,打不過一個新晉修士不說,竟然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早知道這李晚強橫如斯,他也不會吃飽了沒事幹,不遠億萬裡之遙,特意送上門來。
“你這人倒是奇怪。”李晚見狀,本來沒有多想,卻反而心神一動,隱約感應到了什麼。
他這心血來潮的感念,是區別此人,究竟是平常的殺人奪寶,還是因著他事,另有目的。
以李晚所知,諸天之中,不乏殺人奪寶者,但一般都是強大修士遇到弱小修士所為。
同等境界智慧生靈之間,莫說生死之戰,就是平常的交手都極少,因為誰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有什麼強橫手段,可以瞬間逆轉形勢,反殺敵人,就算沒有這手段,修為相近的修士之間交戰,也遠比其他修士艱難,深諳生存之道的修士們,根本不可能對這般的對手感興趣。
這又不是發現遺蹟或者高價值的寶物,各方爭奪機緣,不惜痛下殺手!
就算當真有什麼東西需要爭奪,只要是實力相近的修士,都會彼此留個情面,儘量以和為貴,瓜分利益。
這不是他們講究溫良恭儉讓,而是諸天漫漫,危險無數,等閒情況下,犯不著到處拼殺。
“一味拼殺,橫衝直撞的,要麼是天賦潛力最強的逆天之輩,早已稱霸諸天,揚名萬界,要麼就早已經死了,也輪不到他在這裡伏擊我,難道另有圖謀?”
李晚自問,自己已經擁有道境三重修為,怎麼看起來,也不像是獵物,哪怕最兇殘嗜殺之人,也不應該無故找上自己才是。
之前那奉餘賢和羅英,可是各自有三重、二重修為,還不惜呼朋引伴,召喚幫手。
這般大動干戈,反而才是正常所為。
“你是不是認識我?”李晚念及於此,改而問道,“到底誰派你來的?”
血衣老祖雖然神情萎靡,但聽得此言,還是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似有反應。
李晚微微點頭:“我知道了,是不是從天界裡,珍寶閣的人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