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道:“妾身可不是什麼夫人,不過是靈尊座下一供奉而已,不過,妾身出自諸天聖教,忝為水魔宮一脈之聖女,對道友高論,可是不敢苟同呢。”
銀月訝然:“諸天聖教……”
這一次,面對李晚也能侃侃而談的銀月聖女,是徹底無言了。
諸天聖教是什麼來路,她身為太上教人,簡直再清楚不過了。
想當年,仙道覆滅,上古人族重啟修真,就是靠著兩教人馬在廢墟堆裡相互印證,共同摸索,得出來的果位,甚至可以說,兩教原本就是一家,比所謂的孿生還要更加親密。
只不過,自上古燮皇和桇皇以來,兩教分歧越來越大,漸漸演變成了截然不同的兩大教門。
珍姬剛才所說,絕非虛言,她對銀月所謂冊立諸界,佈設有司的說法,是嗤之以鼻。
銀月此說,源於太上教經典《大統論》,恰恰正和她水魔宮所傳承的諸天教經典《逍遙論》針鋒相對。
珍姬嘆息一聲,道:“此世之中,萬類自由,當逍遙於世,人人如龍!復辟仙國,乃是為了保障萬類修士尋仙問道的自由,而不是把持資糧,禁錮流通,如果事不可為,當行滅世之道,絕地天通,還眾生一個希望!”
銀月眼中閃過一絲鋒芒,冷笑道:“荒謬絕倫!”
在珍姬身份表明之後,她所有一切素雅脫俗的氣質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高傲冷漠。
珍姬卻無心與她辯論,道:“兩教之爭,持續千萬年之久,無數英豪志士,巨擘大能,為之捨生忘死,用命踐行,哪裡是我們這般的小小傳人能夠說清?既然連自己都說不清,那就不要指望舌綻蓮花,說動他人,這些都是對下面的凡夫俗子用的,在靈尊面前,就是貽笑大方。”
銀月聖女眉頭微皺道:“道友誤會了。”
珍姬不理會她,轉向李晚,道:“靈尊,妾身請求,將此妖邪趕出仙宮,勿擾聖聽。”
銀月聞言,頓時高傲不再,美眸中閃過一絲驚惶之色:“靈尊……”
沒有辦法,形勢逼人!
她雖然摸不透珍姬的來歷,但見她和李晚一副相熟故交的模樣,哪裡還不清楚,對方能在李晚面前說得上話。
真要因為派別之爭被人趕出,她這太上教聖女,就真吃大虧了。
李晚看了珍姬一眼,卻是笑了笑,道:“珍姬,莫急,來者都是客,這銀月聖女雖是太上教人,但既被本座延請入宮,豈能輕易怠慢?若是傳了出去,還要叫人笑話我九龍域不知禮數。”
珍姬聞言,心中一驚。
李晚這哪裡是怕別人笑話他不知禮數,分明就是警告珍姬不要越俎代庖,替他做主。
奈何她早已決定依附,相對親密的關係,是她能在銀月面前呼喝趕人的底氣,同樣也是因為這層關係,令她不好違抗。
念及於此,她也只能熄了借李晚之手趕走銀月的心思,轉而猜測起李晚的用意。
銀月垂目沉吟,同樣在猜測著。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李晚呵呵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場之人,就要數他最為輕鬆愜意了。
說來這銀月也是個妙人,雖為階下之囚,卻還不忘兜售她那大統之論,宣揚太上教法,一心要勸李晚投效。
要不是李晚直接把珍姬找來,說不得還要再聽她一直廢話下去。
都說同行是冤家,果不其然,珍姬一來她就沒有了脾氣。
沉默一陣之後,銀月終於似有決定,抬起頭,正色問道:“靈尊有仙王之姿,落在閣下手中,銀月也無怨言,既然如此,銀月願為靈尊效力。”
李晚微笑,點了點頭:“好,從此之後,仙子便為本域供奉,助本座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