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鍾老師,我不怕了。」施雨童眨巴著眼睛,她覺得自己現在熱得很,可又跟昨天那種熱完全不一樣,是一種癢癢得又很滿足的感覺:「謝謝鍾老師救我一命,鍾老師是我的大恩人,謝謝!」
無以為報想以身相許怎麼辦?
鍾亦聽她語氣好像真的沒有那種惶恐不安的感覺,這才鬆開人又坐回了方才的椅子上,帶著擔心問道:「你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你昨天……」鍾亦不知道該不該跟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說這個問題,她看起來也不過只是初入社會,對人性本就一知半解,直接告訴她這麼陰暗的事情,鍾亦怕會對這個孩子留下不好的影響。
鍾亦始終記得那天的舞臺上,施雨童看向她的那雙眼睛,璀璨明亮中帶著希望,她也記得這個女孩兒為了自己的「朋友」會仗義地挺身而出,如今被自己信賴的「朋友」出賣,更別說施雨童還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這種程度的背叛,她怎麼受得了?
「昨天他們給我吃的是什麼藥?」原本還掛著彩虹的臉,頃刻間就布上了烏雲:「迷藥?我身上的這些是怎麼回事?鍾老師我的身體、沒有大問題吧?」
「沒事兒,你有點藥物不耐。」鍾亦見她主動拉下衣服,換了話題:「對了,先把衣服換了吧,病號服雖然難看點,但是方便塗藥,你身上的小疙瘩還沒有抹藥,可不能再耽誤了。」對於施雨童其他的問題鍾亦避了過去,不管出於那種原因,她不想再去揭這個女孩兒的傷疤。
施雨童乖巧聽話的在鍾亦的幫助下換好了衣服,見鍾亦要叫護士來給她上藥的時候,施雨童阻止了鍾亦。
「鍾老師我、我自己可以上藥。」說沒有芥蒂是不可能的,儘管鍾亦沒有明說,施雨童卻知道昨天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也能猜得出來為什麼她身上的禮服已經皺成一團了,卻沒人幫她換衣服。
不是不想,是不能。
就像現在的施雨童一樣,鍾亦在她身邊,就像是暖風一陣陣吹拂著她,她不會害怕,可那並不代表昨夜發生的事兒就真的過去了,現在讓一個陌生人來解她的衣服,施雨童自問她還是做不到。
「算了,我來吧。」鍾亦嘆了口氣又拐了回來語氣裡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上個藥,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如果是我的話,你會介意嗎?」畢竟剛才自己也幫著換了病號服,這孩子也沒那麼大的反應,應該是可以的吧?
鍾亦知道自己在這個孩子心裡是不一樣的,這大概就是愛豆的力量吧。
盲目的習慣,盲目的信任,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一聽鍾亦要幫自己上藥,施雨童的不自在頓時就全都收了起來,只覺得自己未免也太幸運了,這得修了多少的福氣才能得鍾亦如此對待?
簡直就是「企鵝」本鵝了,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被其他「意中人」孤立。
被孤立又怎麼樣呢,施雨童暗戳戳的想,哪隻「企鵝」敢說自己不想被孤立?
於是她心安理得又忐忑不安的接受了鍾亦的上藥,只覺得鍾亦手指點過的地方都是酥酥麻麻的,過電一般的感覺,就差心有小鹿砰砰亂跳了。
「昨天事急從權才自作主張帶你來了醫院,那你現在要不要聯絡一下家裡人?」鍾亦一邊塗藥一邊問道:「這是我朋友自己開的私人醫院,平時不接外客,雖然安全但探訪的話可能會有些不太方便,需要提前跟醫院溝通。你還需要住院觀察幾天,最好跟家裡說一聲,免得他們擔心。」
「沒關係的,謝謝鍾老師,我家裡就剩下我自己了。」施雨童說完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賣可憐,忙補充道:「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完全沒問題,不敢再麻煩鍾老師,對了還有住院的費用,鍾老師方便的話,可以給我個帳號,我轉帳還給您。」雖然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