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傳過來“送貴妃回宮。”身後的幾個侍女立刻扶起貴妃。此時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只好應了一聲,離開鸞殿。
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凌白被那目光盯得脊樑發僵,坐立不安。
冰王似乎有意向著冰魅,正襟而坐,完全不管凌白顫抖的嘴唇與那可以用目光穿透凌白的冰魅。
天色發暗,彷彿夜幕前的寧靜,終於,餐宴結束,大家目送冰王與撐著障扇的宮女與無數侍從離開鸞殿。隨後,眾人紛紛向凌白告別,更
有不少人圍在冰魅身邊噓寒問暖,冰魅溫和的一一回答。人群越來越少,直到整個大殿中只有宮女們在打掃桌椅與殘羹剩飯。
冰魅身後只留下燦兒,凌白正要離開。卻被她擋住。
“姐姐不陪妹妹逛逛麼?”
“不了,我累了。”說罷便要帶著貼身侍女離開。冰魅又一次擋在她面前輕輕說道“怕?”
凌白一震,強笑說“好吧。妹妹要上哪玩,姐姐陪你。”
“白原。”冰魅露出微笑不再看她轉身就走。直到冰魅走遠,凌白終於扶住身側侍女,手指一直在顫抖“她居然沒死。她回來了。”
夜裡的白原似乎要更冷些,寒風瑟瑟,一人金衣獨自站在廣袤無垠的銀色世界中。在離走前,冰魅遣了燦兒回宮,還是說服了很久她才肯離開。
雪地裡發出被踩壓的“吱吱”聲,藍眸轉過看向來人,凌白已經換下宴會上的華裳,著了一件淡雅的紫裙,身旁依舊濃妝的是她的母親,冰域貴妃寒姬。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亦沒有什麼反應。
“凌白公主,貴妃。”最後冰魅率先開口問侯。
凌白沒有答話,貴妃倒是一臉冷笑“哼。你的命還真是硬啊,冰魅。”
冰魅轉過身,危險的笑道“哦?寒姬你要是再出言不遜,我就割斷你的喉嚨。”
凌白身子僵硬,貴妃神情也頗為不自在。她怎麼與上次判若兩人。她斷斷不會對有血緣之人這麼說話。冰魅雖然像是一個冰雕的人兒,但是心裡卻把這親情血緣看的極重,如此,她便抓了這個把柄,以至於上次冰魅面對埋伏,並沒有做出反抗。
難道,現在連這個把柄也抓不住了嗎?
“我怕你沒那本事。”貴妃繼續冷笑。
“你錯了,我有。”冰魅眼神一暗,帶著不屑的笑瞬間消失。凌白的目光仔細觀察周圍,突然她大聲喊道“小心。”貴妃順著凌白的目光回頭,冰魅的一隻手像是奪命的勾,向著她的頸子掃過。寒姬彈身一躍,躲開了剛才危險的一剎。
冰魅揚手輕旋,五隻手指上散發出絢麗的光芒,像是攥住了什麼,猛的一拽,貴妃狠狠的摔在雪地中。仔細看去,五個手指尖各有一條極細的絲線,絲絲縷縷,閃著鋒利的光芒。冰魅甩甩右手,指尖的血滴落在雪上。原來這絲線從冰魅身體中而出,刺破了指尖的血肉,
貴妃自然也不會好到哪去,頸子上的血緩緩流出,有五條絲線牢牢地穿過身體,竟與冰魅指尖相連。貴妃不敢動彈,只能狠狠的將指甲扣在雪中。
凌白惱怒,縱身便向冰魅衝了過來。冰魅並不看她,只是平抬起左手,一把雪白的利劍從袖中露出,凌白在身前做結,形成圖案。幻化出樣似水波,形似毒蛇。像極了上次貴妃俘獲她的那一招。水蛇蜿蜒的向冰魅咬去,冰魅果斷的揮手砍下了蛇頭。蛇身失去控制,化為水灑落在雪上,風化成冰。冰魅左手持劍,右手摒絲。
凌白手中一晃,一條白綢頓顯手間,翻身便向冰魅右手劈下。只覺白光一閃,冰魅持著雪刃,挑開白綢,在凌白臉頰前揮過,刺向凌白的身體。凌白驚慌一躲,逃過一劫。
貴妃吃力的抬起頭,手心朝上,凝成水霧狀的刀刃,用力斬斷絲線,絲線從中間斷作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