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要我如何?”眸子裡看著貢蓀流的神色,是深深的傷痛。
貢蓀流搖搖頭,冷然的說道:“不當如何。你本不信我,何必強留。”
厲徵還想爭辯什麼,但是聽到貢蓀流的下一句話立刻就默不作聲了。貢蓀流說:
“不是說了,若是你不再信我,我就走。你現在的樣子,真難看。”
他默默轉過身去,沒有看厲徵的神色。他怎麼不知道他的心意,可是這樣的情,這樣的意,他承受不起,也負擔不起。這樣的情,這樣的意,為世人所不容。他留在他身邊,為幫他奪取皇位,他只能是他的幕僚,他的軍師,他的……屬下。卻獨獨不能是他的情人。這怎麼是天下帝王所為?兩個男子,這樣的情或誼,天理不容。
“難看又怎麼樣?難道你看到我難看的樣子還少麼?”厲徵苦笑,眸子裡的神色深深的苦楚,微微昂著頭,像是想把這種苦楚傾訴卻難以說出口。他能怎麼說?這樣的他,難道他還看得少了麼?他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貢蓀流搖搖頭,扯了扯嘴,嘴邊被厲徵咬破的地方微微刺痛,可是嘴上的痛卻比不上心裡的痛楚。
“你怎知我是不再相信你?你就憑你的一己決斷嗎?”厲徵頹廢的轉身,一時間,本應是風華其彩的背影竟然變得暗淡無光。
厲徵那語氣中隱隱的怒氣,貢蓀流聽得分明。眸子裡閃過一絲深思,隱隱約約見得一絲隱蔽的笑意,轉瞬即逝。剎那間,流光四溢。
“那是為何?你明知道,那個盒子本就是證物。你也知道,我本就不喜她。你更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呢?你做了什麼?你不是不信我,那是什麼?”貢蓀流緩緩的走到厲徵身後,步步緊逼的問道。
厲徵攥緊雙手,死死的咬著嘴唇,一言不發。但是身子卻是隱隱的在發抖,貢蓀流的如此聲戾俱下的逼迫不可謂是沒有作用的。
而厲徵這樣明顯的動作自然不會瞞過慧眼如炬的貢蓀流,他眉梢微挑,繼續緊逼道:“你本就不信我。你懷疑我!那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算什麼?”
厲徵聽到貢蓀流的話身子狠狠地一纏。
那我們這多年的情分算什麼?
這麼多年的情分!
這麼多年!?
算什麼?
算什麼?!
“你分明也是知道!可你卻非要逼我!”厲徵微微顫慄,原本妖豔的眸子已經黯然無比,說出口的語氣讓人不覺一痛。
“我不知道!不知道!”貢蓀流狠下心,冷冷的看著他:“我只知道,你在懷疑我!懷疑我們這麼多年來的情分!”
“一個慕沁安就能讓你亂了,我何必幫你!”
“既然你不說的話,我就走!”
貢蓀流這一次是真的要走,從厲徵身邊過去的時候帶過一陣微風,細微的風力卻讓厲徵覺得心都被刮碎了!
“不要走……”
厲徵舔舔唇,艱難的發出這幾個字。
貢蓀流居然停了下來,轉過身,諷刺的看著厲徵:“為什麼不走?你既然不信我。”
“我吃醋了!我承認我吃醋了!”厲徵發瘋了一樣衝向貢蓀流,狠狠的將他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低聲的怒吼:“我承認自己在意!在你對慕沁安的一舉一動。她就像是罌粟一樣,是有毒的毒藥。若不是我遇見你,我只怕自己會愛上她。她就像是那種最狠毒的花,我怕你會愛上她!我在意!”
“我瘋狂的在意!”
“你為什麼沒有想到那一日你重傷回來的時候我有多擔心!你就算是要去的她的信任,你也不必用命去換!”
“你可知道你的命對我而言有多重要!”
“你可知道你為了她而受傷,我的心有多痛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