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認真了。”
慕盛群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慕西敏,他從愛妻去世之後就很少聽到兒子和女兒叫自己爹了。兩個子女都只恭恭敬敬的叫自己父親,生冷而尊敬的稱呼,卻讓自己也日漸心冷。當下聽到慕西敏的這一聲‘爹’,慕盛群激動地熱淚盈眶。
“爹還是自己拿著軍令去吧。爹寶刀未老,將士們在爹的麾下才能更好的發揮作用。也莫讓人以為,我爹年老可欺!”慕西敏說道。
慕盛群看著慕西敏的樣子,又猶豫的看了看那軍令,還在考慮。慕西敏見狀,直接說道:“父親還是大周的頂樑柱,還是皇上敬重的靖安王,這次姜王舉兵若是讓兒子領兵的話,未免也讓姜王太沒分量了。”
太沒分量?!慕盛群驚詫的看著兒子,不願往深處想。難道除了姜王,恆王也……
“父親好好守著帝京便是。沁安要這帝京如銅牆鐵壁,外來的一隻蒼蠅都不能進來,而裡面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
慕沁安推門而入,一字一句驚得慕盛群拍案而起!
“你這是造反!”慕盛群怒不可遏,指著慕沁安的鼻子罵道:“大逆不道!”
慕沁安冷笑,揮手輕輕攔下慕盛群的手,說道:“若我是大逆不道的話,這大周早晚就要毀在這代皇儲的手上!”
慕盛群還在愣神之際,慕沁安就冷聲說道:“父親看清局勢!當今,姜王造反,恆王前去平亂,但是帶著我夫君一同前去,帝京之內只剩下一干老將——你與虎賁大將軍。虎賁將軍和他的東床快婿早已結盟,而貢蓀流正是恆王的人!諶帝手握兵權卻甘願放權於恆王,姜王必敗無疑。諶帝勝算也絕無幾分!還希望父親看好局勢,莫怪女兒狠心。”
慕沁安這番話說出來,慕西敏也不說話了,慕盛群看著女兒冷酷的樣子,有些頹廢的往後退了幾步,無奈的說道:“罷罷罷,這都是你們的天下了。早已經沒有我等的容身之地。”
“父親此言差矣。”慕沁安看著慕盛群頹然的樣子,微微躬身到:“若是父親肯全力支援恆王的話,慕家一如往昔。”
慕沁安說這話,卻不得不在心中向先帝請罪:她原意是讓慕家退出這一場權利的紛爭,先帝似乎早早得知慕家早已經身在權利中心,不能退。她立下誓言,如今不得不破誓讓慕家稱為恆王厲冶的第一支持者,那麼她慕沁安也就不能讓父親和祖父手中失去捍衛自己的武器!
可慕盛群卻並不是這樣想的。從慕沁安的口中說出來的話,在慕盛群聽來就是慫恿自己去造反!
“荒唐!”
“啪!”
慕盛群怒不可遏,竟然抬手狠狠甩了慕沁安一個耳光,慕沁安作為特工的敏捷反應早已知道慕盛群的舉動,但是卻紋絲不動,那一巴掌已經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慕沁安的臉上。慕沁安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五個手指印,小臉紅腫了起來,嘴角也滲出血跡。
慕沁安仍舊是抬著頭,傲然的看著慕盛群,慕盛群驚訝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慕沁安那不服的傲然模樣,十分驚訝的說道:“為什麼不躲?”
慕沁安笑,帶著幾分淒涼:“躲有什麼用!若是我躲了!這慕家上上下下幾百餘人怎麼躲!往哪裡躲!?你不肯幫恆王,難道你還要扶持諶帝!?他自己都已經放權,父親的愚忠讓沁安佩服不已!要讓慕家上上下下的百餘人去和你的愚忠陪葬的話,我寧可不躲,讓你打了這一巴掌!”
“逆女!”慕盛群原本看著慕沁安臉上紅腫的樣子還有著幾分悔意和疼惜,但是聽到慕沁安的話,卻是更加惱怒了。
“夠了!”慕沁安卻比慕盛群怒氣更甚:“你的逆女早就被你害死了!你的不聞不問就已經讓她死了!口口聲聲的對不起,到頭來,竟然還要拿著整個慕家為你的死忠陪葬!真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