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腦,讓他忘了祁碩是一個從小會用釘子往身上劃的人。
自戀的說,他甚至覺得祁碩愛他勝過愛自己。
這樣的人會在短短一個多月裡不要他了?
他不信,他要是真的信了那他們一年就白過了。
他找不到祁碩不愛他的證據。
我愛你和我們分開吧並不衝突,也許他真的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那兩周裡,他也在同他一樣期待一個好的結局,但事與願違了。
說是心有靈犀有點扯淡了,但他覺得祁碩需要他,他自己走不出來。
林琛坐在食堂裡買了一張這週五晚上飛西北的機票,電話也不打算打了,直接找他家裡去。
昨晚睡得碗第二天天亮祁碩醒來的也晚,他起床穿好衣服洗了個熱水澡,簡單收拾了一遍屋子,丟掉了房間裡這些天積攢著的垃圾。
今天天氣晴朗,萬裡無雲,他背著藥包去了那個無比破舊的老房子。
一直說要拆遷但還沒拆,他也是有個去處。
公寓林琛在的時候算個家,但要真的論家,他是在這個屋子裡長大的。
到家後他站在陽臺前,撥過去何巖的電話,「喂,何巖。」
「碩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都快請一個月假了!」
「麻煩你幫我個忙。」祁碩摳著手上的死皮,看著窗外電線桿上幾隻麻雀說著。
「什麼,你說。」
「我在驛站有個快遞,你幫我取了。不用撕包裝,直接遞給我們輔導員就行。」
「啊,行。取件碼發我就成。你什麼時候回來?」
祁碩垂下頭,脖子上的幾個棘突透過面板清晰可見,身上的鋒芒早已被藥物抹平,他摸了下窗臺上落著的一層灰,指尖摩挲幾下散開塵土,想了一會開口:「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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