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碩低下頭伸手環住林琛的腰,「本來是我欠你的。以後就當這根肋骨算我賠給你的。」
有點笨拙,但也足夠真誠的道歉。
是我對不起你還是你對不起我,在窗戶紙捅破後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就讓這為期四個月的矛盾簡單以兩根肋骨畫上句號吧。
刻在骨頭裡的歉意,這下真是刻骨銘心了。
林琛別過臉,「你說過的,隨隨便便的酒後之言不算數,並且那天咱倆都喝酒了,以前那話都不當真。你說的分開沒說分手……不算數。」他到現在也能記得那天傍晚快要將人燒死的黃昏,幾句話越說越哽咽,最後帶著哭腔費勁地說完最後幾個字。
「嗯。分開不算分手,不作數的。」祁碩摸了摸林琛柔軟的耳垂,「那別哭了,笑笑,哭起來不好看。」
林琛用毛巾抹乾自己的眼淚笑了出來,「滾,沒臉嫌棄我。」
「不是要擦藥嗎?臉疼,幫我擦藥吧。」祁碩轉移話題說到。
紅花油原本是林琛買來擦祁碩後背淤青的,現在用來抹臉也剛好合適。
林琛簡單收拾好自己後盤腿坐上了床,藥油倒在手心裡搓熱後貼在祁碩臉上按了起來。
「疼嗎?」林琛問。
這回祁碩總算誠實了,「有點。」
「疼你不告訴我,萬梓旭打你也不告訴我,什麼都不說。塞下幾萬塊錢就跑了,騙子。」林琛手心朝著順時針方向一點點打圈,怪罪裡帶著不捨的關心說。
「以後不會了。」祁碩柔聲安撫他,「那些錢你都拿著吧,本來就是你的禮物。」
「一塊的,你兒子現在體格子大也吃得多。」林琛又掀起祁碩的衣服,胸甲固定著上面的肋骨,他只能用藥油去擦祁碩的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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