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帶,兩側邊邊被他反覆捻搓的有些捲曲,「嗯。」
林琛還是會給祁碩打電話,他們以前甜蜜的聊天記錄全部都被一條條冰冷的未接來電頂了上去。
祁碩看看螢幕再看著腕帶,無數次地想過剁了那隻手。
他關了手機,抓著胳膊上被蚊子新叮的包直到出血,李揚風的車輪子滾到他面前。
「以前我覺得你是真變態,本科就是不一樣,上學上到搞男人了。你家裡知道嗎?」李揚風掰開半個富士蘋果給他。
祁碩接過咬了一口,「不知道。但我估計……」話到一半突然被蘋果噎住,他抬頭看著面前的鐵欄杆,語氣很淡地說,「估計,也快了吧。」
「要分了嗎?」李揚風撓了撓胳膊上的傷疤,他的左邊小臂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豁達地安慰祁碩,「分了挺好,我們這種人,跟誰不是拖累。」
祁碩看了他一眼很勉強地笑了笑,他很快啃完半個蘋果,含糊不清地說:「一會要吃藥了。」
李揚風將蘋果咬在嘴裡,「我去接熱水。」
祁碩拿著護士送到手的藥片,一次性紙杯放在窗邊往上飄著白氣。昨夜下了場陣雨,樓下的洋槐樹落了一地白花,鐵柵欄外的窗邊也罕見地多了一粒。
僅僅一窗之隔,白色藥片與洋槐花相互映照。
這花不大點長在樹上,一串串的掛滿枝頭,乾乾淨淨的小白花能消解西北風的粗獷。
也是祁碩過往記憶裡的所有夏天。
祁碩突發奇想伸出手想要夠到那粒花。
他拿著根筷子穿過鐵柵欄再伸過紗窗,隔得有點遠他換了好幾個方向才將筷子頭伸對地方。他手裡稍稍用力往前一撥動,白花好巧不巧從窗臺邊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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