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電話,林琛知道祁碩現在指定心情不好,也沒纏著多說。
祁碩蹲坐在地上抱著膝蓋,閉上眼數著腦海里的噪點來回跳動他發了會呆。
然後他再一次開啟手機,翻出昨晚就關注好的公眾號,這是市裡精神病院的主頁。
梁春華睡前好不容易答應了他去醫院看病。
從林琛離開到現在,時間彷彿開了二倍速,短短几天發生好多讓他還沒緩過來的事。
祁碩仔細檢視了一圈各種科室的介紹,他在患者頁面註冊好梁春華的資訊,掛了一個心理科的專家號。
翌日天亮祁碩坐在去醫院的計程車上,車窗外一隻黑色飛鳥撲稜著翅膀從山間飛過,山儘管溝壑重重但也清晰映襯出它的身影,動作格外緩慢和疲憊。
那隻鳥哪怕翅膀折斷累死在這山間,也飛不出這坐山。
祁碩想。
他的手心緊緊攥著梁春華的身份證,在心裡默默向山祈禱今天能是一個好點的結果。
這是他第一次踏入這個精神病院的大門,還不知道之後在這裡會發生什麼。
醫院外掃地的大爺拿著笤帚左右機械地搖擺著,灰黃色的塵土一團團飛上天。
今天是個暖和的晴天,陽光給醫院大樓掛上了一層金色的棉紗。
祁碩攙著梁春華進了門診一樓大廳,各種嘈雜聲就已經縈繞在了耳畔。
哭聲、笑聲、罵聲。
祁碩在自助取號機上取出昨晚掛好的號,二樓心理科的診室前,他和梁春華坐在門外椅子上等待,梁春華雙腿緊緊並在一起小幅度抖著。
祁碩盯著她面部的表情一秒都不敢鬆懈,生怕梁春華此時突然一聲哭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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