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一樣,死勁地要當警察,報志願有病一樣就報了倆警校。當大夫,那都是後來他自己瞎補錄的。」梁春華嚼了口蔫巴的蘋果。
「為什麼?」林琛不理解地問。
梁春華淡淡說著:「那時候六月份末,考警校的,是有體測還是體育考試來著。在他要去市裡考試的前一天,他填好了志願都要收拾行李走了。我和他爸吵起來了,他爸兇起來連桌子都掀了,他攔著他爸怕出事,沒趕上最後一趟去市裡的班車。」
「他打算晚上包車連夜去,我不爭氣,犯病暈倒住進了醫院。他爸不管我跑出去喝酒了,只能是他在醫院照看我。」梁春華利索的嘴皮在這裡停頓了一下,過了幾秒繼續道,「因為這事他恨毒了我,他就是狠心!那一週他都賭氣沒怎麼張口說話,一起住院的病友還問我,我兒子是不是啞巴。好不容易等到補錄志願,省裡的定向師範還有空的專業,他爸都給他挑好了。」
「那是省裡的學校也沒錄上嗎?」林琛好奇地問。
梁春華嘆息著搖頭,滿臉遺憾,「他爸怕他偷改志願沒收了他的電腦和手機,把他鎖在屋裡。結果他大晚上從那二樓窗戶上跳下去,去網咖偷摸改了。」
「我是覺得,好不容易這兩年家裡日子好了,有這條件讓他復讀了。好好在學校裡再學一年,以後回來當個老師考個公務員的不好嗎?我讓他復讀,他死活都不復讀。實在不行他愛警察,明年考高點再考唄。他這人對什麼都是三分鐘熱度,當警察也沒多愛,真要是喜歡指定就復讀了。」梁春華的幾句話輕飄飄地否認了祁碩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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