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賣了我靠!這不犯法的嗎!」林琛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臉震驚地瞪大眼,他繼續不可思議地追問,「那再然後呢?」
「第六個,做b超,發現是兒子。」
「這不也犯法嗎!」林琛再次驚訝。
「是犯法。但那個醫生提醒過,這孩子體內缺東西,是個畸形兒,讓他們流掉。」
「沒流嗎?」
祁碩面露一絲惋惜,「沒有。堅持生了下來,沒活過一年,就死了。這事我高二那年出的吧,那孩子的葬禮我還去了。」
林琛嚥了口唾沫,乾巴巴地說了句:「悲哀。」
祁碩悶聲繼續說:「死了一個,生兒子的心還沒斷。現在也五十歲了,前些天聽我媽說,最近又懷了一個。」
「我操。家裡有個紫荊城的都不帶這麼造的!有病啊!為什麼?」
「應該生孩子沒少花錢,自己的苦日子都是自己作的孽。」祁碩一臉漠然,吃著碗裡的菜,「有些東西沒必要理解,沒幾個人能解釋清楚思想和人性。」
林琛夾了一筷子麻辣燙,語重心長地說:「好好活著,在外面活著。我評價不了什麼,這太他媽有病了。我一定會帶你離開。」
「我知道。」
林琛重新用筷子在碗裡攪了攪說:「我從確定我的性取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輩子應該結不了婚。但我家裡沒人管我,我叔也沒結,就還好。我不知道你們這邊,那你婚房都買好了,以後會……」他說到最後越是結巴底氣不足。
世俗終究還是一個要邁過去的坎。
祁碩果斷打斷他,「想屁呢?那房子你都住過了,我怎麼可能再讓別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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