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軒駕照剛考下來開車接他回家。
車子駛過馬路的聲音就像燒水壺一樣滋滋地叫,林琛靠在副駕駛上歪著腦袋。
「別想了,就這樣吧。」陳文軒看了一眼林琛說。
「我不知道。」林琛聲音很啞地說。
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感覺,腦袋更被大白漆刷了一樣,只剩難受。
由心到身的各種難受。
又過了兩個紅路燈林琛抬起胳膊抹了把眼淚,看著路邊的綠蔭哽咽著說:「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撇下我?」
「有什麼事可以一起解決,他偏偏選了最爛的一種。」
「他說過他愛我的。」
林琛現在不適合哭,一哭他就覺得渾身堵得慌想乾噦。
陳文軒好氣地安慰他:「以前的愛不代表現在,你想開點,剛出院別又進去了。也許你們真的不合適,只是你還沒發現。」
「前面麻煩停一下。」 林琛指著十字路口說。
「你幹什麼去?」
「修手機。」
分手都是過程,前兩天刪得多麼瀟灑,今天往回找就有多狼狽。
手機店的師傅恢復資料搞了四個多小時,林琛坐在一旁像個小靈通也回想著自己的記憶體。
等再回到家他坐在沙發上看了整整一夜。
聊天記錄越往上,他們的愛就更濃,迴圈的回憶彷彿讓他陷入一場沒有歸途的熱戀。
天亮後林琛紅著眼睛放下手機,吃力地喘了口氣。
芝麻糊兩天沒人遛被老莫帶去燒烤店了,家裡就連唯一的狗叫聲也空了。
一天沒吃的林琛開啟冰箱看了看,什麼吃的東西也沒有隻剩一盒子長了毛的檸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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