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他的眼神掃過她的胸前。
“……”該死的,她其實還是有點料的啊!縮了縮身子,江安安洩憤似的拿起了漢堡咬下了大大的一口。
難道她真的擺脫不開他了嗎?!
韓家別墅。
“海非,還沒睡嗎?”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年約40來歲的婦人走進了房內。
“媽。”韓海非放下手中的書,看著母親,“還早,過一個小時再睡。”
“那——看書別看得太晚,要注意身子。”韓母不放心地叮嚀道。
“知道了!”抬手抓了抓頭髮,他走到書桌前,抽出了一本畫冊,隨意地翻動著,“對了,媽,校際運動會長跑的事,是你讓校長把我刷下來的吧。”像是無意中提起,但是他的一雙眸子,卻定定地望著婦人。
“我……”神情不由得一變,韓母有些不安道,“我知道你的運動神經很好,可是長跑,萬一你不小心摔倒了,或者是別人把你撞倒了,那到時候……”
“我沒那麼不中用。”韓海非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韓母對這一點顯然很堅持,“小非,別讓爸媽再為你擔心好嗎?”他是她唯一的兒子,如果有一天她會失去他的話,那麼她……
他沉默著不語,好半晌,終於緩緩地開啟雙唇,淡淡地說:“我知道了。”在母親的眼中,他永遠都像是易碎的花瓶。
花瓶……空有著美麗的外表,卻沒有任何的生命力,只有鮮花的插入,才可以讓花瓶有著不一樣的人生。否則,花瓶就永遠只能是一個瓶子,一個空蕩蕩的瓶子而已。
得到了兒子的保證,韓母明顯地鬆了一口氣,“那我給你泡杯熱牛奶吧,喝了容易睡點。”她說著,轉身朝著房間門口走去。
“媽!”他的聲音喊住了母親離開的腳步,“RH陰性A型血真的是那麼罕見的血型嗎?”
“是啊。”韓母的臉色一黯,點點頭。
“可是我……”唇不由得一抿,他斂了斂眸子,“算了,沒什麼。”
他能夠遇見一個和他相同血型的人,是否真的是上帝的恩賜呢?對於一個易碎花瓶的恩賜?
交往……和一個男生交往該是怎麼樣的情形,江安安不知道。因為從出生至今,唯一正式和她說過“交往”二字的只有韓海非。如果她和他真的算得上是在交往的話。
校園裡熱傳了好幾天關於韓海非站在校門口的事,好事者議論紛紛。不過還好,她的這張臉沒被人認出,她在校園裡依然還能過點安穩日子。
所以有鑑於他第一次來學校的誇張,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他,要碰面可以,但是他堅決不可以再來她學校了。然後,在經過了激烈的討價還價後,終於定下了在學校外1000米處的地方碰面。嗚嗚嗚,有她這麼悲慘的人嗎?
而晴文和小夜,作為她的死黨,當然是幫她保守秘密了。雖然她自己到現在都還莫名其妙,怎麼那天說著說著,她就成了他女朋友了呢?她本來的意思明明是打算拒絕的啊。
下午最後一節自修課,她的那隻手機已經在不停地震動著了。
4:31
蘑菇頭,放學後到冰店來。
4:35
看到沒有,到冰店。
4:42
死蘑菇,你傻了啊,不會回個信啊。
4:46
如果你敢說是你電池沒電了,那你就死定了!
4:52
最後一次警告你,快點回信。
天啊!江安安無力地把頭埋在雙臂中,他可不可以不要像催命鬼一樣隔幾分鐘就發個簡訊過來。和他交往,她已經夠窩囊了,而現在,她還得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