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實在不像一個好脾氣的人。想想看,哪有陪自己女朋友來看病,還是這麼一副別人欠了他幾百萬債沒還的兇樣?
俠肝熱腸的老醫生立馬忍不住了,面色嚴峻地對許皓哲招了招手:“小夥子,過來過來。”
許皓哲完全莫名其妙,不知道給童蘇蘇看傷有他什麼事?不過還是很給面子地走了過來:“有事嗎?”
“你這樣是不對的。”老醫生劈頭蓋臉就是這樣一句,然後抬手指了指童蘇蘇那半邊紅腫著的臉頰,義正詞嚴地說:“你看你把她打成什麼樣了?差一點點就耳膜穿孔,嚴重的話還有可能導致中耳炎。年輕人在一起有個磕磕碰碰是正常,可動手打人就不對了。你是個大男人,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呢?沒聽人說過嗎,女朋友是要疼不能打的。何況你女朋友這麼漂亮,你再不悔改只知道用粗暴武力解決問題的話,小心她和你掰!”
呃,童蘇蘇和許皓哲面面相覷,一頭冷汗。
都沒想到這老專家居然這麼能聯想,把他們倆硬是湊到了一對,而且還是有家暴傾向的一對。
汗,他完全有改行當編劇的潛質啊……
許皓哲冷著臉沒有說話,似乎不屑辯解,一副不以為然無動於衷的樣子。
可是童蘇蘇就受不了了,急切地說:“不是的,醫生,我們不是這樣,我的臉也不是他打的……”
“小姑娘,你別害怕!”老醫生卻一揮手打斷了她,滿臉心知肚明的凝重,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唉,你們這些女孩子啊,讓我怎麼說你們才好呢?遇到這種事情,你不能怕他。你姑息他第一次,就有可能第二次第三次,到最後也許你挨打受氣就是家常便飯了。你得跟他硬氣點兒,該有的原則絕不能讓步,咱合得來就合,合不來就分。實在不行,還可以找婦聯解決嘛。”
童蘇蘇哭笑不得,實在佩服這位老醫生超強悍的想象力,只能好言好語地跟他解釋:“我們真的不是一對,他只是我的上司,順便陪我來一下醫院。”
上司?那問題更大了?你以為我不懂現在的辦公室戀情?
老醫生覺得自己的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臉上的神情便不如剛才那麼和藹,低下頭“刷刷刷”地在開好了處方單,沒好氣地遞給依然一臉淡漠站在旁邊的許皓哲:“去下面把這些藥拿了,上來我再教你怎麼給她用。”
許皓哲一句話都沒有多說,接過處方單就往外走。
童蘇蘇哪裡好意思再讓他幫忙買藥,急忙站了起來說:“還是我自己去吧。”
許皓哲壓根就沒搭理她,自顧自一個人走了,童蘇蘇無奈,只好也跟著他走了出去。
身後看著他們倆一前一後走出門的老醫生,慨嘆萬千地搖了搖頭: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可真擰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就神仙老子都沒辦法了……
也許許皓哲專門沒有走太快,在走廊上,童蘇蘇追上了他,滿含歉意地說:“許總,真不好意思,剛才讓那個醫生誤解了,給你添麻煩了。”
“沒什麼。”許皓哲倒像是無所謂,不疾不徐地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誤解。”
不是第一次被誤解?童蘇蘇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倏忽間想了起來。
是的,許皓哲說得沒錯。
那是去年夏天的一天中午,她去凱萊花園酒店赴爸爸安排的一個飯局,在門口正好碰到了從酒店出來的許皓哲。
許皓哲喝了不少的酒,心情也出奇的差。她自作主張幫他攔了一輛計程車,還好心好意地把他送到了車上。
那時,那個開計程車的師傅,就也誤認為他們是一對關係特殊的男女朋友。
當時她還不知道,許皓哲和她曾經的繼母唐玉蓮有過那麼一段隱秘情緣。
現在再回想起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