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帳篷裡傳來一聲聲詭異的咒語。
像是在唱誦梵經,又像是在說些聽不太懂的上方語。
一會兒低吟淺唱,一會兒又引吭高歌,令跪在廠房裡,被一眾紅樓成員押著,跪在地上的豐恣意和路成河等人,嚇得頭皮發麻,渾身哆嗦。
這些人哪裡見過這等陣勢。
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他們也並非沒有見過大風大浪,但今天這詭異的環境,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有紅樓成員,抱來了一隻公雞,用小刀破開公雞的喉嚨,然後就往地上一扔。
還未徹底斷絕氣息的公雞,撲騰著翅膀亂飛,還冒著熱氣的雞血,噴灑在了豐恣意和路成河的臉上,身上。
儘管豐恣意和路成河很難受,很牴觸,但是他們並不敢動,哪怕一下,只能跪在地上,渾身哆哆嗦嗦的,任由這些繼續,灑落在自己身上。
豐恣意和路成河,也不是沒見過殺雞的,但是在這樣一個特定的詭異的環境中,他們的大腦,被深深的刺激到了。
待到這隻公雞,徹底斷氣,直挺挺趴在了地上時,又過來兩名紅樓成員,將一堆銅錢,灑在了地上。
這些銅錢是清代的小五帝錢,品相不錯,黃亮黃亮的。
就這麼隨意的一撒,這堆銅錢落在地上後,卻有序的組成了一個符號。
這個符號,像是一種符籙,但是又與正統道門符籙不同,筆畫少了幾道。
這一幕,把豐恣意和路成河給看呆了。
隨意的往地上一扔,就能組成一道符籙,這是用了什麼技法?
豐恣意和路成河,以及阿三、黑鐵等人,內心都油然生出了一股不祥之感。
“這像是一種儀式,處處透著詭異......”
“這,這不會要拿我們這幾個獻祭吧......”
終於,從那個靈棚裡,走出來一人。
此人手裡,拄著一根哭喪棒,一身白色喪服,腰間繫著一根麻繩,頭上戴著手工縫製的白帽子,腳上穿著一雙老布鞋,老布鞋的鞋面上,糊了一層白布。
這儼然是一副喪事裡喪服的打扮。
詭異的是,此人嬌小的身軀,看起來是女人的骨架,卻長了一張男人臉,上唇和下巴上,還殘留著沒有剃光的胡茬。
再看他的手,明明就是一雙小女人的手,小小的,手指細細的,特別的白。
與其說是白,倒不如說是蒼白,沒有血色的那種蒼白。
其實,他詭異的地方,就在於他的臉了。
他的臉,也是同樣的蒼白,但這不是最特別之處。
他的臉很平,別說沒有鼻樑了,連鼻子也是小小的,鼻尖只是略微突出他的臉,鼻孔幾乎看不到。
他沒有眼窩,沒有眉骨,眼珠不動,嘴唇非常的薄,好似眉毛、眼睛、嘴巴都是直接用筆畫上去的。
不知是因為相貌的怪異,還是因為自身所攜帶的強大氣場,他一出來,站在這裡,便讓豐恣意、路成河、阿三、黑鐵他們,感受到了一種恐怖的威壓。
這種威壓,不是單純強者所釋放出來的武力威壓,而更像是一種恐懼發毛的氣息,就像是站在高樓上往下看,亦或是站在深潭邊上,俯身觀察那綠的發毛的潭水。
這種感覺,絕不只是強者所釋放的威壓,而是一種氣場、磁場的不和諧,帶給人一種寂滅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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