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算不上恭敬只是依禮罷了,若定要尋個詞兒來形容,那便是不卑不亢!
洛娉妍見此也不多說什麼,含笑與鄒伯點了點頭,能被蔣姨娘記住,且態度溫和的,想必這鄒伯這邊城府裡身份也是不低。
鄒伯卻是心中越發詫異,莫非京城出了什麼變故,不然怎麼姨娘跟大腹便便的少夫人都突然來了邊城呢?想著又看了看手中錦鄉侯世子令牌,才將令牌雙手奉還給了溯風。
蔣姨娘見此心中也是氣惱不已,不由朝溯風冷聲呵斥道:“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將爺扶下來!”
溯風豈是蔣姨娘能指使的?只見他將目光移向了一直不曾說話的洛娉妍,待洛娉妍微微點頭後,方才轉身回到馬車旁,將景蒔從馬車內背了出來。
鄒伯一見景蒔頓時瞪大了眼,一邊兒疾步上前小心地護著景蒔,生怕他從溯風並不寬厚的背上掉落下來,一邊兒失聲問道:“少爺這是怎麼了?”說完便嘆道:“我就說侯爺的兒子不是那臨陣脫逃的人,偏那些人不信非說少爺膽小逃跑了。”
溯風聞言不由冷笑道:“鄒伯說哪裡話呢?若少爺都叫膽小,那這天下怕是就沒有膽兒大的了!”洛娉妍忍不住輕咳一聲兒,好不容易才忍下笑意。
鄒伯卻是連連點頭道:“可不就是,虎父無犬子,侯爺的兒子豈會是孬種!”說著臉上的笑容也慈和了許多,看向溯風的目光大有一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
蔣姨娘見此臉色不由僵了僵,鄒伯沒聽明白,她卻是知道溯風是嘲諷景蒔膽大妄為!但此時她卻緊抿著嘴說不出話來。
鄒伯卻不知這些人的心思,自顧自地道:“是姨娘將少爺救回來的吧?老朽可是記得,姨娘年輕的時候就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英雄!”
說完嘆道:“姨娘若早到兩日就好了,侯爺前兒才帶兵去了三關鎮,不然見著姨娘跟少爺歸來,還不知如何開心呢。”
雲袖扶著洛娉妍的胳膊,實在忍不住癟嘴嘀咕道:“侯爺若在,知道少夫人被這母子劫持,怕是隻會有殺人的心”
洛娉妍聞言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抿著嘴淡淡一笑並不多說什麼,但蔣姨娘還是聽到了,只是此時卻顧不上洛娉妍主僕。
蔣姨娘在聽到鄒伯說出“三關鎮”時,就大變了臉色,猛地扭頭看向仍舊絮叨不停地鄒伯,急聲問道:“鄒伯,侯爺怎會去三關鎮?不是說遼王……”
話未說完鄒伯便嘆息道:“可不就是三關鎮嗎?這些年來那北蠻人何時消停過?”說著搖了搖頭頗為感嘆地道:“咱們這些人能平安活到現在,都多虧了侯爺跟姜……”
鄒伯話說了一半兒便頓住了,目光復雜地望向蔣姨娘,在鄒伯眼中,曾經一襲紅衣披掛,在城頭上與邊軍一起浴血殺敵的蔣姨娘,自然是好的!可如今……鄒伯嘆了口氣,生生地將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雖不明白鄒伯為何對蔣姨娘格外親厚,但他的未盡之言,洛娉妍等人卻是已然明白,只是此時卻不是說話的時候。
蔣姨娘也是臉色再變,有追憶也有著苦澀,更多的,卻是說不出的惆悵與複雜,抿著嘴好半晌沒有再說話。
八三三 做主
這座景府佔地極大,卻與京城錦鄉侯府大為不同,顯得更為肅穆也更為粗獷,空曠的前院兒沒有栽花種樹,百十步的空地看上去更像是操場。
正陽大廳也極為簡練,方格門窗毫無裝飾,只門楣上掛著黑漆的匾額,上書《凝英》二字。
洛娉妍微微皺起眉頭,猜不透當初題字之人究竟是以何種心情寫下這倆字,可否想到今日景氏一族人丁凋落?
雲袖見洛娉妍皺了眉頭,急忙轉身朝鄒伯笑道:“還請鄒伯領路,去少夫人歇息的院子。”
鄒伯聞言皺眉望著洛娉妍張了張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