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忠不孝不賢,可如何了得?別說姐姐被發現了,會是個什麼下場,就是沒發現,萬一……害了人,那也是損了姐姐的福氣啊。”
然後,吳玉華抬頭看周寶璐,誠懇的說:“臣女自幼得母親教導,除了貞靜孝敬,更知道忠君這兩個字的要緊,聖上賜姐姐做了太子爺的側妃,那是我們家的福氣體面,姐姐自該恪守臣節,恭敬侍上,如今做出這種事來,實在是叫人難過。若說姐姐記恨,我做妹妹的,被姐姐教導也是應該的,便是粉身碎骨也罷了,且如今還有娘娘給我做主,臣女想著,娘娘是個寬厚的,定然知道臣女的委屈。”
周寶璐莞爾,聽吳玉華說話就知道她受的是什麼教導,說到官面話的時候,實在頗有點不倫不類,可說到後來,就很順了,果然是學業有專精呢!
周寶璐點點頭:“你說的很是,只是如今這件事若是查實了,這厭勝巫蠱的罪名,可不是那麼易與的,就是你們家,也難免受牽連,那是抄家砍頭的罪名。我越發說明白了吧,就是你自個兒,今後也難了。”
戲骨來了!
吳玉華大感振奮,太子妃娘娘每一句話都踩在她的節奏上,與她說話真是太舒服了,絲毫沒有隔閡和凝滯之感,不像和姐姐說話,有時候她醒不過神來,配合不好,叫人著急。
吳玉華簡直對周寶璐大起了知己之感,不由的想著,可惜我命不好,沒得投身在母親肚子裡,不然也說不準我才是今日的吳側妃,不說別的,就是伺候著這位太子妃娘娘,也是福氣啊。
吳玉華嘆氣道:“娘娘說的是,臣女雖不懂事,也知道這不是那麼易與的,只是臣女想著,一則,姐姐那裡還只是個小人兒,什麼也沒寫,說是玩偶也說得過去。二則,臣女雖不敢居功,但一片忠君愛君之心,娘娘定然是看得到的,就是太子爺,也是知道我們吳家的忠誠。三則,娘娘大婚不滿一月,正是要緊時候。”
她又回頭看了看殿裡無人,才說:“以臣女的這點兒小見識,娘娘如今正是名聲要緊的時候,就是太子爺,也是寧願後宮和睦賢淑的,若是真鬧出這樣的事來,外頭人不明就裡,或許有些不明白的糊塗人,不知道娘娘的苦衷,一味以為是娘娘不肯容人呢?且這樣的陰私事,叫聖上知道了,不說是我姐姐糊塗,只說太子爺不能轄制後宮,反倒壞了太子爺的大事呢?太子爺和娘娘是什麼人?是天下第一等尊貴要緊的,且不論我姐姐,就是我們吳家,便是傾了家,也不值得太子爺和娘娘落這樣的名聲呀。”
真是好口才好謀劃,不過還真是說對了,周寶璐點頭讚歎,她剛剛擺平了說她專寵跋扈的流言,要是真的又來個側妃厭勝巫蠱的案子,就是把吳家抄家殺頭,周寶璐的名聲也確實難了,而且太子爺後宮來個巫蠱案,不僅是吳家,更牽扯堂堂閣老,聖上又會何等疑心?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就是吳月華真的魘了她,她還得捏了鼻子認了,把她暗中處理掉。
就如同聖上處理端妃、慶嬪那樣。
甚至還得關一陣子再處理,或者處理了密不發喪之類。
總之是不能用這個罪名來處理吳家,所以吳玉華就不會受明面上的牽連。她如今是算清楚了,才敢來做這樣的事。
看似無稽,實則是行險,博一搏大的!
從頭到尾都很贊,只是有一點,她錯了,就這一點錯,便錯的厲害,錯的離譜,錯的她整個計劃都變成了一個笑話。
她沒有接觸過上位者,全靠想當然,所以,吳玉華根本不知道上位者的心理,他們的身邊不乏有功的人,也不乏聰明的人,天下人都為他們所用,要什麼人不能有?他們最怕的恰恰是吳玉華這樣的人,聰明又膽大,不會有任何忠誠,為了個人的小利益,隨時可能要弄死你。
吳玉華想出賣親姐在太子妃跟前獲得功勞,希望太子妃的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