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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祭

……我現在就只有一點建議,大家不要糾結於誰是真正的女巫了,他們死在夜裡,無論如何其中都有一狼,我說得應該沒錯吧。”

安無咎總覺得他的發言在暗示自己有身份,就像第一天沈惕的發言一樣。

沒想到周亦珏自己竟然直接開口:“我想了想,還是直接說吧,畢竟我這個身份存在的意義就是為所有的好人指明方向的。”

他要跳守墓人?

“我就是守墓人。”周亦珏的臉上掛著一如往常的微笑,“昨天白天被獻祭出去的安德魯……”

安無咎盯著他的眼睛。

“……他是個好人。”周亦珏說。

安無咎表面上毫無波瀾,內心卻快速思考著周亦珏的身份。

他能準確地報出安德魯的好人身份,有很大可能是狼,如果是普通的狼,那麼他是知道自己的隊友的,包括松浦守梨,他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和松浦對著幹,這樣反而將所有狼都暴露在場。

或許是石像鬼嗎?

但是……

安無咎忽然間想到了雪地裡與周亦珏相遇時他臉上的神情。

他說只要能給他復活卡,無論什麼要求,他都會努力去兌現。

那麼現在呢?他會不會是在替自己擋下狼人今晚這一刀呢?

“我當然知道,現在跳出來,一定會有狼人在後面站出來說他才是真正的守墓人,而我是假的,說我是為狼隊衝鋒的人。

但昨天獻祭的安德魯真的是一個好人,他是真正的預言家,松浦守梨現在還活在這裡,他是狼人,而我們已經失去了兩位神官了。算上今天跳出來的我,活著的人裡就只有最後一個獵人,我希望你能藏好,不要暴露你的身份,也希望我說的這一番話,能讓所有好人能分辨出來,我相信你們能看出我的誠心。”

周亦珏的表情非常之誠懇,也很平靜地望向安無咎,眼神竟真的有幾分像昨晚的他。

“至少警長能認得下我,否則我跳出來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就真的白白損失第三個神官了,不是嗎?”

聽到目前為止,安無咎心中已經動搖。

有可能他的判斷是錯的,但是從最後一句話來看,周亦珏應該是在昨天找出了他的守墓人身份,現在是在給他遞話,要他不要跳守墓人,讓自己來跳。

如果他是狼,就只能是那個不與隊友見面的石像鬼,用這樣的操作來拉攏他這個警長,其實也很符合周亦珏的能力和心理。他們是交過手的人,安無咎很清楚他的實力。

但是這一刻,他還是暫且選擇相信。就算是不信,跳了出來,晚上安無咎自己就會死。

誰知道後面還會出現幾個守墓人呢?

周亦珏說完,又強調了一遍自己的身份,“今天一定要出松浦守梨,安德魯是真預言家,那他的查殺梅根明天推出去吧。我過了。”

作為四號的他結束了發言,輪到了五號梅根。

相比較前一天的發言,她現在更加慌張,昨天的獻祭和今天兩名玩家的突然死去令她驚嚇萬分,連開口說話彷彿都需要很大的力氣。

梅根眉頭緊皺,扭頭看向周亦珏,“他不是真的守墓人,一定不是。你們聽到他說的話了嗎?他竟然說女巫昨晚應該毒一個預言家,這是一個好人的發言嗎?他如果是守墓人,昨天還不能驗人,他怎麼能確定松浦一定不是預言家?還想讓女巫毒死他,這就不可能是一個好人的心態,他一定是假的。”

“我是好人,我沒有什麼神職,是個普通的平民。”

她努力平復心情,不去看眼前的屍體,“我不是狼,真的。安德魯不可能是真預言家,他怎麼會查殺我?我就是一個平民,你們要出我也可以,現在走了一個女巫,預言家在場,你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