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許州的人牙子,挑幾個老實點的。機靈的有賈歡和福全就夠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保證這些人進來了,不給我招惹是非。”
霍玉這才罷休:“是,我知道了。”
兩兄弟商議完了,郭湛安送霍玉回房休息,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現在還不晚,但郭湛安知道自己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需要養足精神。
第二日,郭湛安一早就穿戴整齊,拿著上任文書去許州知州府衙。
王九三早就守在府衙門口了,見郭湛安來了,忙不迭上前行禮道:“郭大人好,還請郭大人見諒。我家大人昨日染了風寒,晚上發了身熱,如今尚未起身,還請郭大人與我去府衙裡等候。”
郭湛安也不與他多做計較,反正自己真正的對手還在裡頭,便笑著說:“有勞了。”
兩個人進了府衙,立刻就有人奉上熱茶,郭湛安象徵性地抿了一口,入口一股泥土的腥臭味。
郭湛安唯一皺眉,放下茶碗,就見一旁的王九三來不及收斂臉上那一副看好戲的小人得志的嘴臉。
真當自己好說話了?
郭湛安心中冷笑一聲,說道:“我記得石大人在許州做知州已經有五年了吧?”
提起自家大人,王九三笑著說道:“自然,我家大人在許州當官五年,清正廉潔,很受許州百姓擁戴。大人初來乍到,或許還不知道,日後相處久了,就能發現了。”
言下之意,石果敢在許州經營多年,勢力極大,郭湛安不過是個新來的二把手,日後做事,還要在心裡多掂量掂量,別觸了石果敢的黴頭。
郭湛安一笑了之,又說:“原本聽說許州物資不豐,本是不信的,畢竟石大人的本事我們都知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許州,怎麼會經營不好呢?”
王九三點頭稱是,剛想再誇耀兩句,卻聽郭湛安的語氣急轉直下:“沒想到就連知州府衙用來招待的茶水都是一股子泥土味,真是難以想象平日裡石大人吃的是什麼,喝的又是什麼。這種與民同苦的精神,值得朝廷嘉獎。”
王九三一聽,背後冷汗直流。
這郭湛安雖說是許州二把手,但通判有監察本州知州的責任,也就是說,郭湛安對於石果敢而言,就好像是頭頂懸著的一把尖刀,隨時都有危險。這也是為什麼石果敢在郭湛安來許州的第一天,就讓王九三去驛站給郭湛安一個下馬威。
可沒想到郭湛安竟然是個不怕威脅的主!
用錢財收買?石果敢一開始就沒打算用這招,畢竟當初的通判只是一個愛財的,用點銀子就能打發。而郭湛安擺明了是三皇子李紹鈞那邊的人,到時候只怕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收買了郭湛安,反而把自己折了進去,甚至把自己身後的四皇子也暴露了。
躲在後面的石果敢有些後悔,後悔為什麼要把自己的病情說的那麼嚴重,現在一時半會也不能出去,只能任由郭湛安笑裡藏刀地譏諷自己。
想到這,石果敢恨恨地捶了記牆,又礙於郭湛安在外頭,擔心被他發現,只能放輕力道。結果非但沒有消氣,心中的怒火反而更旺了。
郭湛安聽到裡間傳來輕微的響動,並沒有戳破,又對王九三說:“石大人病情可還好?大夫怎麼說?我這上任文書還需要你家大人親自開封過目,要不然按照規矩,我還不是許州通判,那些公務只能交給石大人處理,我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
王九三這會兒可是精神緊繃,郭湛安隨口一句話落進他耳朵裡,都能解讀出好幾種意思來。
他又想說什麼?是在暗諷大人為了獨攬大權而裝病麼?還是在暗示自己,要是大人再不出現,他就要上報京城了?
石果敢躲在裡間,把郭湛安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完了,恨不得立刻跳出來自證清白,但偏偏自己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