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菜,當中一個人面露不悅,但很快又換回那張波瀾不禁的臉孔。郭湛安看在眼中,將此人的相貌與李紹鈞信中所寫的做了對比,便知道此人是李崇浩的心腹魏子辰。
他不敢小覷,畢竟這人代表這李崇浩。而李崇浩雖說不是明君,但在皇權這件事上則無比強勢,派來的人必然不是好對付的。
郭湛安只作不知,笑著說道:“各位遠道而來,郭某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當中一個是吏部侍郎何足道,也是這次皇帝欽點的欽差,聞言便笑著回道:“郭大人不必客氣,我等奉命而來,郭大人無需介懷。”
郭湛安點點頭,說道:“許州土地貧瘠,物資短缺,還請各位海涵,嚐嚐許州本地的特色菜餚。”說著,他拍拍手,郝運上前兩步,替眾人斟酒。
他把話說到這份上,眾人便是再吃不慣這菜餚,也不得不做出樣子來,拿起筷子多吃兩口。
用過飯,郭湛安也不多做耽擱,直接請眾人到自己辦公的屋子,將已經整理好的供詞等各式資料全數交給他們。
李紹錦的心腹黃明理找到機會,問道:“郭大人,我入城時發現城門口張貼著榜文,不知大人可曾向京城報備過沒有?”
眾人聽了,齊齊把目光投向郭湛安。
武帝朝過後,權利下方,各地知州、通判都有在本地張貼榜文的權利,但需要向京城報備。這五個人來自三生六部,他們離京時,尚未聽說過這件事,想來郭湛安並沒有報備過。
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往大里說,郭湛安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只見郭湛安眉頭緊皺,回答道:“事出突然,下官也是萬般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摺子已經交上去了,想必是驛站信使和各位大人一進一出,恰好錯過了。”說著,他便把那些黑衣人是如何賄賂郭府當天值夜守門的人,又是如何混進府裡,自己義弟是如何挺身而出,又是如何受了重傷,如今還臥病在床等等都說了出來。
說到最後,郭湛安抬起右手,假意用衣袖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說道:“我為官多年,不管是在翰林院,還是做父母官,自問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擾亂百姓的事情,那些人卻想要置我於死地。若不是當天我不在家中,只怕如今早就魂歸黃泉了。”
這五個人當中最老的,便是何足道。吏部負責科舉一事,他還記得當年金鑾殿上郭湛安是如何意氣風發,如今再看他,卻是一身的疲憊,不由嘆道:“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了。你放心,如果事情屬實,陛下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郭湛安心中冷笑一聲,放下袖子,露出一張感激的臉龐。他轉身對著京城的方向拜了三拜,說道:“承蒙陛下恩典。”
黃明理把郭湛安這一番唱唸做打看在眼裡,心中把他痛罵一頓。他本意是想挑起話頭,讓其他四個人注意到郭湛安犯下的錯誤,卻不想被郭湛安利用,反而加深了眾人對石果敢的厭惡。
他只能暫時歇了這心思,對眾人說道:“時間不等人,各位,我們開始吧。”
眾人點頭,合力把卷宗帶到府衙另一頭專門給他們開闢出來的屋子,謝絕其他人的幫助,忙活開了。
郭湛安在這邊聽到郝運的回報,手指摩挲著杯壁,說道:“不用派人去盯著,他們要什麼,自然會來找我們。有求必應即可,其餘的,絕對不要插手。”
郝運明白他身上如今已經被打上郭湛安的標籤,只有這位新來的通判大人發達了,他郝運才有雞犬升天的一天,當下便道:“大人放心,我一定會敲打其他人,不給大人惹麻煩。”
郭湛安點點頭,示意他退到一邊侍立。
郭湛安給何足道等人的卷宗極多,甚至刻意沒有去刪減精煉過,只是把卷宗按照事情相關和緊急程度分作三堆。他這樣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