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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意地天南海北聊了一會兒,實則郭湛安為了應付魏子辰,後背都留下汗水。

魏子辰是先帝在時最後一屆科舉的舉人,也曾入金鑾殿參加殿試,但最後並沒有名列三甲。雖然此人學問不能算是頂好,但察言觀色卻是上上等,沒過兩天,就投靠了當時還是四皇子的李崇浩,之後一路順風順水,如今便成了李崇浩的心腹大臣。

郭湛安至少在一件事情上沒有騙霍玉,在京城的時候,郭湛安和魏子辰的確有過公務上的來往,魏子辰為人處世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魏子辰心思之縝密,不亞於郭湛安,加上他主動上門,叫郭湛安措不及防,後者目前處於被動的一方,只能接招拆招,又要注意不能露出任何破綻,著實耗費心神。

魏子辰見時機成熟,便看似無意地問道:“今天要不是黃大人,還不知道郭大人居然遭人刺殺,刺客都抓到了不曾?”

郭湛安心中一凜,面上不顯,回答道:“府裡的護院只抓到兩個黑衣人,據說當時還有好幾個逃了,到現在下落不明。”

算算郭湛安離開府衙的時間,要早於王山趕回府衙報告的時間,按理來說,郭湛安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裝模作樣得很像,魏子辰真當他還不知道,說道:“也是巧了,郭大人才散衙沒多久,衙役王山就回來說找到那群黑衣人了。”

郭湛安趕緊問道:“抓到了麼?”

魏子辰見他焦急的樣子,不似作偽,回答道:“我出來的時候,何大人已經派人去抓了。”

郭湛安還是不放心,說道:“大人,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大人體諒我。”

魏子辰“哦?”了一聲,問道:“是什麼?”

郭湛安便說:“那晚我雖不在府中,但我義弟卻因此受了傷,前些日子一直臥病在床。我就算現在回想起來,也還不解氣,還請大人定要秉公辦理,替我兄弟二人好好處處這口惡氣。”

魏子辰沒有答應,反問問他:“郭大人的意思是,是要我不加審問那些人,就定人的罪名麼?”

郭湛安趕緊擺手說道:“大人誤會了,我想請大人秉公辦理,規矩怎麼寫的,就怎麼來。”

魏子辰盯著郭湛安看了許久,一雙銳利的眼睛似乎想看透郭湛安的皮囊,看清楚他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許久,魏子辰問道:“你的意思是,是怕有別人想徇私舞弊不成?”

談起這件事,郭湛安餘怒未消:“大人有所不知,當日在蒼山的時候,我那義弟便為了救我,手臂上受了一間,到現在,那傷口還在。如今又是為了我,身受重傷,前些日子大夫還說我義弟傷勢雖然好了不少,但新傷加舊傷,等老了骨頭會受累。這叫我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蒼山遭襲這件事,早就被梁王報給了李崇浩,京城中五品以上的官員,或多或少都聽說了一些,更何況是魏子辰這樣簡在帝心的人?

只是,郭湛安這擺明了帶著私怨的做法,卻換來魏子辰大笑:“郭大人,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秉公辦理的。”

郭湛安又狀似無意地點了兩句:“我這兩天思來想去,只怕這件事還和西北軍隊有關。”

軍隊,這在歷朝都是頂頂要緊的事情,魏子辰也顧不得去細想這當中有沒有郭湛安挾帶私怨,忙問道:“怎麼說?”

郭湛安便把徐老五的事情說了,末了又說:“這徐老五從軍營退下來以後,那就是一個普通的平頭老百姓,為何會無緣無故惹來殺身之禍?有人要殺我,也是我決定追查這件事之後。這當中,想必是有聯絡的。”

魏子辰一想,覺得郭湛安言之有理,便問道:“那徐老五如今身在何處?”

郭湛安說道:“徐老五前兩天回到家中,說是妻子的屍體還要入殮,如今剛過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