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賈歡招招手,示意福全與小廝靠近一些,這才小聲和他們兩個解釋:“當初少爺還是許州通判的時候,帶著二少爺與咱們回來住,太太那會兒可是口口聲聲說二少爺與這府邸衝撞的!這會兒若是把二少爺落水身亡的事情傳出去,讓她知道了,一準沒好事!指不定還會趁這個機會散播些什麼,對少爺無益。”
福全和小廝俱是點頭,結果沒一會兒又聽到賈歡大喊一聲:“不好!”
“怎麼了這是?”福全沒嚇了一跳,趕緊問他。
賈歡問道:“你回來的時候,角門那邊當值的是誰?”
“是劉五田七。”
“快,去角門那,看看他們兩個還在不在?若是換崗了,把他們請過來,就說少爺有話要問他們!”
小廝忙領命去找人,賈歡又問福全:“你進了角門,一路走來,路上可碰到什麼人沒有?”
福全想了想,回答道:“是碰見了幾個丫鬟,都不是咱們院子的。不過我這蓬頭垢面的,她們也沒認出我來,一早就繞路了。”
賈歡這才稍微放心:“但願沒人認出你來。”
趁著郭湛安還沒散衙回來的空當,福全洗了個澡,又換了身衣服,接著連吃了三大碗飯,才滿意地放下碗。
“你也別笑話我,我一路上忙著趕路,壓根沒吃飽過。”
賈歡在一旁看著一桌子的狼藉,搖頭道:“你還是想想怎麼跟少爺講吧。”
福全聽了,猛地咳嗽起來。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左右的光景,郭湛安才散衙回來。
賈歡與福全得了訊息,前者讓後者在大廳裡候著,自己則出了大廳,往郭湛安來的方向迎去。
“今日府上發生了什麼事?”郭湛安深知賈歡不是那種分不清輕重緩急的人,在他上值的時候派人來找他,必然是有要事。只是那傳信的小廝不肯說,而自己這邊又要一人肩負起柳府抄家的諸多事宜,實在是分身乏術。所以等散衙了以後,郭湛安拒絕了同僚們的邀請,急匆匆地趕回家中。
賈歡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眼郭湛安身後,說道:“少爺,還請先進大廳。”
郭湛安便轉頭對身後跟著的書墨寫意道:“這裡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
“是。”
賈歡喊住書墨寫意二人,吩咐道:“你們去廚房交代一聲,給少爺燉著的筍乾老鴨煲若是好了,先送一碗湯過來。”
“是。”
等書墨寫意二人走了,郭湛安便率先提腳進了大廳。
“福全,你怎麼來了?”見到大廳裡等著的福全,郭湛安皺起眉道,“我不是讓你跟著玉兒前往永安府參加秋闈的麼?眼看著秋闈的日子就要到了,你怎麼回來了?”
不提霍玉還好,一提起霍玉,福全眼眶中的熱淚一時沒忍住,又掉了下來。
他撲通一聲跪下,雙手平放在地上,額頭碰著地面,哭著請罪:“少爺,福全無能,沒有護住二少爺的周全,還請少爺責罰!”
郭湛安身形一晃,一旁的賈歡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少爺,您先坐下。”
郭湛安坐定,一手扶住椅子的扶手,啞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別以為你伺候玉兒久了,就能隨意欺上瞞下了。”
福全一直沒敢抬頭,這會兒他從自己懷中掏出那一枚平安玉扣,雙手向前伸出:“少爺,這是我在二少爺屍體上找到的。”
賈歡見郭湛安失魂落魄的模樣,只能咬咬牙,上前從福全手上接過平安玉扣,遞到郭湛安面前:“少爺,節哀順變。”
郭湛安右手顫抖著拿起這枚平安玉扣,摩挲了一會兒,只覺得眼前一花,心尖一陣刺痛,喉頭一癢,一口暗紅色的汙血便吐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