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
霍玉免不了擔心:“哥哥只帶二十個人去,是不是太少了?我看書上說的,還有許州百姓說的,那些塔韃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徒,哥哥還是多帶些人吧。或者我跟著去,如果真有什麼事,我也能替哥哥擋下一二。”
“胡鬧!”郭湛安一聽霍玉最後一句話,忍不住訓斥道,“好端端的瞎說什麼,誰讓你替我擋了?你前些日子受的傷都好了是不是?”
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霍玉兩次因他而受傷,特別是一個月前那次,他險些就要失去霍玉了!想到這,郭湛安如何敢帶著霍玉去沈縣?
霍玉知道郭湛安的脾氣,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不願意帶自己去的了,只好又勸道:“那哥哥就多帶些人去吧,真不行的話,去兵營調派一些人手?”
郭湛安失笑說道:“你真當你家男人是呼風喚雨的不成?如今邊境外頭每天都有塔韃部落在徘徊,現在軍營恨不得再多出一倍兵力來,又如何抽出人手和我走?放心吧,塔韃人只是天生體格健壯,單打獨鬥我們自然是比不過的,但我們佔著天時地利,不怕沈縣那些塔韃人。再說了,你和我走了,許州我留下誰替我看著?那新來的知州雖然不與我作對,但也不偏幫我。我還要靠你替我注意許州的動向,一旦有異狀,立刻向我報道。”
霍玉一想也是,畢竟郭湛安不是什麼琉璃做的人,且沈縣那邊應該還有不少人在,幾十個人的規模,總不至於讓自家哥哥一個人衝在前頭吧。
他這些天也多去街上打聽外頭的情況,發現許州里出現的塔韃人大多都面黃肌瘦,與先前見到的精神氣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就算這些塔韃人天生神勇,他就不信餓了幾天肚子的還能有先前那勢頭!
這麼一來,霍玉也就放心了,還不忘拍著胸脯保證道:“哥哥放心吧,許州還有我在呢,保證讓哥哥安心處理沈縣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郭湛安剛醒,懷中的霍玉也跟著起來了。
“怎麼今天這麼早就起了?”郭湛安有些驚訝,還以為是霍玉睡不好,就重新躺回床上,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霍玉的後背。
霍玉雖然向武鑫習武已經有一年左右了,身子骨也因此好了不少,但因為小時候受寒落下的病根,加上前後兩次受傷,一到冬天身體就發寒,根本沒法早起。郭湛安心疼霍玉,乾脆免了他上午一半的功課,往往等他去府衙處理了大半天的公務,霍玉才不情願地從被窩裡出來。
今兒個起那麼早,實屬罕見。
霍玉半睜開眼睛,卻擋不住睡意的侵擾,只能迷迷糊糊地抱住郭湛安,說道:“哥哥,讓我再抱抱,要有好幾天抱不到呢。”
這無意間暴露出的依戀重重擊在郭湛安心坎上,要不是自己還要趕去沈縣,他真是恨不得抱著霍玉再多睡一會。
但他還有要事需要處理,只能狠下心,親了親霍玉的臉頰,說道:“這幾日我不在,你自己也要注意早些睡,知道麼?讓他們給你多準備幾個湯婆子,屋子裡的炭火也不要停,嫌棄那味道就多扔點陳皮進去,千萬不要受寒了,嗯?”
霍玉一一應了,他受郭湛安的教導,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做,成為郭湛安束手束腳的禁錮,可一想到那些凶神惡煞的塔韃,他是真捨不得郭湛安。
兩個人又親暱了一會兒,眼看是不能再拖下去了,郭湛安這才作別霍玉。
這麼一番纏綿的後果,就是郭湛安來不及在自家用飯了,只能拿了兩個廚房剛做好的肉包子帶上馬車,在馬車中匆匆解決了早飯。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郭湛安一行人喬裝成趁著冬天來沈縣發一筆橫財的商人,二十個衙役則分別假扮成車伕、掌櫃、隨從和保鏢。這麼一來,走在通往沈縣的路上倒也不怎麼引人注目了。
一行人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