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紹錦再蠢也不會說出心裡話,只是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你是太子殿下,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李紹鈞突然沒了笑容,嚴厲地說道:“四弟此言差矣!我雖然是太子,但也明白天地君親師的道理。更何況身為太子,就更加應該為天下人做表率。”
李紹錦剛想張口再說兩句,卻被李崇浩呵斥:“閉嘴!鈞兒說得有理,你好好學學你三哥,別總是沒大沒小,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李紹錦被這麼一通呵斥,登時閉口不言,乖乖地束手站在李紹鈞身邊,與先前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判若兩人。
李崇浩訓斥完了兒子,又把目光投向郭湛安,說道:“郭湛安,你蠱惑公主,還不認錯麼?”
郭湛安自然是不認的:“還請陛下明鑑。”
李崇浩怒道:“做過的事情卻不認,榮福,你說你何時見過此人?”
很快,那屏風後面出來一個內監,快步走到李崇浩身邊,輕聲說了幾句。因為聲音太輕,別說是郭湛安了,連距離他們兩個最近的李紹鈞都沒有聽清楚那內監說了什麼。
等那內監說完,又退回屏風後面後,李崇浩皺緊了眉頭,說道:“你先回去閉門思過吧。”
郭湛安一頭霧水,但皇帝已經發話,他也不能久留,只好跟著一旁的兩個內監離開了書房。
等郭湛安走後,李崇浩突然起身,繞到屏風後面。隨後,一記清脆的掌摑聲從屏風後面傳來,緊隨其後的是李崇浩的怒罵:“看來是太疼你了,這種謊都敢撒!”
榮福被打倒在地,不敢起身,只是捂著臉低低地哭著。
一旁的福嬪嚇了一跳,攔在女兒面前,哭道:“陛下,榮福是犯了什麼錯,讓陛下如此動怒?”
李崇浩怒道:“你可知道她剛才說了什麼?”
因為榮福小女兒心態,害羞之下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願意告訴,所以先前只悄聲說給那傳話的內監一人聽,福嬪不曾聽見。
雖說福嬪不知道內情,可看李崇浩如此盛怒,便知道事情不妙。她狠下心腸,轉頭指著榮福公主罵道:“你這丫頭,又做了什麼事情惹你父皇這麼生氣?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榮福公主被父母二人責罵,卻依舊不敢說出真相,只是一個勁低著頭,不敢去看其他人。
福嬪見此,乾脆哀嚎一聲,痛哭道:“我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好好的一個女兒,竟然年紀輕輕就思慕起了外男,現在又什麼都不肯和我講。我這日子還有什麼盼頭,不如死了算了!”
說罷,福嬪便起身欲往牆上撞。
旁邊圍著不少宮女內監,自然不會讓福嬪真的尋短見。李崇浩雖然已經不怎麼喜歡福嬪了,但福嬪這個人初進宮時就被高僧認定有福氣,隨後李崇浩經歷過的幾次轉危為安都有福嬪在場,他就更加把福嬪視作福星了。
李崇浩伸手拉住福嬪,勸道:“你又何必如此想不開呢?以後好好教導榮福,別讓她盡耍一些小聰明,免得將來誤入歧途,害人害己。”
福嬪一邊抹淚,一邊問道:“陛下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李崇浩嘆了口氣,指了指剛才傳話的內監,說道:“你來說。”
那內監嚇了一跳,一臉的不安,吞吞吐吐地說道:“榮福公主說,說是公主小的時候見過郭湛安,如今年紀大了,就、就想嫁了。”
這話一說出口,在場的人裡就沒有一個相信的。
先不說郭湛安除了小時候進宮做李紹鈞伴讀以外,其他出入宮廷的次數一隻手就數的過來,就算郭湛安天天出入宮中,他也只能到前邊的幾處地方,嬪妃們住著的後宮根本就沒法進去。
好比這次宣召,雖說福嬪和榮福公主兩位女眷也在,但中間隔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