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
姜言年正在一旁想著,郭湛安已經從霍玉口中知道了他對這件事不同的看法,連喊了好幾聲,才把姜言年從思考中喊回神。
郭湛安不比霍玉,他好歹也是在翰林院裡呆過兩年,又在桐花縣當過縣令,見識了不少官場上不成文的規矩和慣例。雖然不是官場老手,但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幼童。
“你說我們在城門守著是無用功,莫非他們已經出城了?”
姜言年點頭道:“你們怕是還不知道,砸了徐老五攤子的,是一群混混。這群混混裡有一個人,穿的衣服是幾年前兵部下發的。兵部發往軍營的所有東西,都不得外傳,尤其是衣服,不能穿了要統一銷燬,免得給外人假冒本朝士兵的便利。這混混既然穿著兵部下發的衣服,不管是他本身是士兵,還是他在軍營裡有關係,都足以證明這個混混不是普通的混混。這樣一個混混,他會無緣無故來砸一個老百姓的攤子?”
這也是郭湛安一直想不明白的一點。他問過大夫和那些巡邏計程車兵,大家對徐老五的看法很相似:獨子被冤殺,很可憐;當了十幾年的書記官,大部分時間都在軍營,在徐州沒太多相熟的人;鋪子賣的飯菜都不錯,也願意給人賒賬,所以人很不錯;沒聽說和別人借過錢,而且因為都是小錢,賒賬的一般過個一兩天就還了,所以在錢財上沒有和其他人有糾紛。
簡單的來說,徐老五就是一個兢兢業業過小日子的良民,就算平時和人偶有口角,也不至於把他妻子綁走,還遲遲不肯露面。
經姜言年這麼一提點,郭湛安覺得自己應該換個方向去追查了。
只是府衙裡頭那些人他都不熟悉,哪些是石果敢的耳目,哪些不是,他並不清楚。所以,這件事只能讓姜言年找人去辦,而且要偷偷摸摸,不能讓別人知道。
“你找些靠得住的人,讓他們去查查那些混混都是誰,住在哪,平時都和什麼人接觸。對了,可以先去徐老五鋪子那邊問問,光天化日砸鋪子,肯定有人瞧見。”
姜言年應下,又問道:“徐老五那邊,他妻子的事情要告訴他麼?”
郭湛安點頭道:“肯定是要告訴的,我去吧,正好還有些問題要問他。”
姜言年不置可否,只是看了眼霍玉,說道:“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郭湛安會意,轉頭和霍玉說道:“瞧你眼下黑得厲害,肯定是還沒睡夠。你再回去睡一會,等中午了再叫你。”
霍玉強忍住睏意,說道:“哥哥人手不夠,我留下來幫哥哥。”
郭湛安只覺得身上的壓力輕了不少,伸手捏了捏霍玉的臉頰,笑著說道:“你這麼困,能幫我什麼,恩?睡夠了再來幫我,乖。”
霍玉這才答應,還不忘說:“那哥哥一定記得,到中午了便喊我起來。”
等得到郭湛安的保證,霍玉這才離開。
等霍玉離開了,姜言年才有些尷尬卻又神色凝重地開口:“郭湛安,你與我好歹也是表兄弟,我今天就以表哥的身份說幾句,你可千萬要往心裡去啊。”
郭湛安鮮少見姜言年這麼嚴肅地和自己說話,奇道:“你想說什麼?”
“咳,霍玉雖然是你弟弟,但早晚都要長大的。你看咱們兩個,有那麼親暱麼?他年紀還小,尚未定性,你可千萬別一不小心就栽了進去,到時候害人又害己,毀了霍玉一生。”
郭湛安還沒反應過來,問道:“你都說的什麼呢?霍玉辭別了唯一的親人,跟著我跋山涉水來到許州,本來就容易不安,我多疼著他點又怎麼了?”
姜言年急得都快跳腳了,也顧不得其他,全直白地說出來了:“你還說呢你,這是疼弟弟的麼?我家裡兩個親弟弟都沒這麼親暱過,你們兩個都快貼在一起了!這、這、這不就是李紹錦當初說的貼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