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拜倒:“剛才失禮於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他對李紹錦來說還有些用,李紹錦暫時就不與他計較,繼續說道:“依我看,去就不用去了,找些去過的人過來問問就行了。那郭湛安有沒有去過?派人去把他找回來,就是我有要事找他,就算他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立刻給我趕回來。”
兩個幕僚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發現了無奈,但李紹錦主意已定,他們也不好多勸,只能說道:“郭大人人在沈縣,我們傳令下去一來一去也要兩天左右,還請殿下耐心等待。三天後的集市就由我們兩個去看吧,到時候順便帶幾個商人來見殿下。至於這兩天的時間,殿下先好好休息,再趁這個機會將柳大人說的事情辦了。”
李紹錦想到臨行前柳文華告訴他的事情,這幾天來總算是頭一次真心實意地露出笑臉:“我明白了,你們下去休息吧。這幾天你們跟著我一路顛簸,辛苦了。”
幕僚們連聲稱“不敢”,見李紹錦沒有什麼要繼續和他們談的,就下去休息不提。
李紹錦的命令謝秉不敢怠慢,喊來信使快馬加鞭,總算是在第二天一早送到正在沈縣用早飯的郭湛安手中。
一旁的霍玉見郭湛安看了信就隨便往旁邊一放,不由起了好奇心:“哥哥,是有什麼要緊事麼?信使今天一大早就把信送過來了,一定是連夜趕路的吧。”
郭湛安伸手把霍玉嘴邊的一粒米飯拿下,在一旁的帕子上擦了擦,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那四皇子下令讓我去見他。”
“四皇子?”霍玉仔細想了想,不由擔心道:“我記得那四皇子和哥哥不對盤,怎麼這時候讓哥哥去見他?哥哥是許州通判,無詔不得離開許州,如何動身前往京城去見四皇子?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參哥哥一本,那可怎麼辦?”
郭湛安給霍玉夾了一小塊腐乳,笑著說道:“那四皇子來了許州,這會兒怕是正在許州府衙後院裡頭曬太陽。”
霍玉一驚:“他怎麼來許州了?哥哥,我陪你去見他,如果他敢對哥哥動手,我霍玉拼了命也要讓他好看!”
郭湛安呵斥了一聲:“瞎說什麼!就要過年了,還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你莫不是忘了我當初說過的話,如果你再隨便說這種話,可有什麼懲罰?”
霍玉這才發現自己情急之下竟然犯了郭湛安的忌諱,可郭湛安是關心他,他哪會怕呢?霍玉連連求饒道:“哥哥饒了我這回吧,我是關心則亂,就怕哥哥吃虧。”
郭湛安最受不了的就是霍玉這般可愛的模樣,放下筷子去捏霍玉的鼻樑:“這次就先記在賬上,要是下次再敢亂說話,我可就要連本帶利撈好處了。”
霍玉臉一紅,低低地應了一聲。
郭湛安見他這般可人的模樣,忍不住湊過去在他耳邊親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繼續用飯。
一連等了三日,郭湛安都沒有回來。府衙裡,兩個幕僚早就動身前往邊境集市,只有李紹錦一個人無所事事。他遲遲見不到郭湛安,心中大怒,可沒了兩個幕僚,除了用地位相逼以外,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
郭湛安不來,他也無處發火,只能憋了一肚子火氣見了幾個商人代表。
為首的一個商人是專門做皮毛生意的,為人頗有顏色,早早就投其所好送上了一匣子的寶石,等李紹錦把玩夠了,才笑呵呵地開口問道:“區區薄禮,還望能入得了四皇子的眼。”
李紹錦見了這一匣子的寶石,氣消了大半,原本一直黑著的臉也換成了一張笑臉:“你客氣了,大老遠的來許州辛苦了。”
商人知道李紹錦這是滿意了,順勢道:“多謝四皇子關心,從東北過來雖然遠,不過一路上還算舒坦。對了,我這邊還有兩塊上好的毛皮,鋪在馬車上,一點顛簸都感覺不到。”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