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我的親戚,他家母親眼看著就要不行了,他想趕回去見他母親最後一面,免得老人家走的不安心。我見他實在是可憐,這才鬼迷心竅,把人給放了。還請大人恕罪啊!”
石果敢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地上跪著的那一群士兵,說道:“你們都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從來都是好好的,真是!唉,罷了,還好這一次沒出什麼大事,我就饒了你們這一次。只是,以後這種事可不許再有了,明白麼?”
士兵們便知道自己這是逃過一劫了,忙不迭地道:“明白了,明白了,多謝大人。大人放心,我們再也不會犯這種錯了。”
石果敢像是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個郭湛安呢,又說道:“光和我說還不夠,郭大人這邊要你們親自開口,只有郭大人也原諒你們,這件事才算了結了。”
那些士兵便轉身衝著郭湛安下跪求饒,一個勁地喊著諸如“再也不犯了”、“還請大人開恩”一類的話。
郭湛安一直冷眼旁觀,瞧著石果敢和這群人一唱一和,此時主動權又重新落回他手中,自然沒那麼容易放過這群人的。
“我還有幾個不解的地方,希望各位能給我解惑。”郭湛安頓了頓,看到地上那群士兵中好幾個明顯把頭貼在地上,好久才想起來要繼續磕頭認罪。
郭湛安又繼續說:“你們都起來吧,我只是秉公處理,只要求你們照實回答。”
等幾個士兵都站穩了,郭湛安才問道:“第一,昨天宵禁之後,出城的有幾波?”
幾個年輕計程車兵都沒敢回答,全都看向了他們的頭頭,那年長計程車兵便回答道:“回大人,就我那個親戚連夜出城,還請大人恕罪。”
郭湛安寬慰他道:“你放心,我不會追究你那個親戚的,我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既然只有一波,那你親戚總共有幾個人一起出城的?”
“一個,大人,我那親戚家鄉遭了災,便要來投奔我。只是沒想到,才來許州沒幾天,便出了這樣的事。”
他不敢說那個“親戚”在許州呆了很久,因為只有才來不久,那麼就算郭湛安去查訪他的鄰里,別人說沒見過才合力。
郭湛安又問:“哦?那來許州到底是幾天?一天也是幾天,九天也是幾天。既然是一個人,那為何昨晚有人看見馬車旁邊還有一個人呢?”
士兵忙說:“兩天,他才來許州兩天。大人,是這樣的,出城要經過我們檢查,我那親戚可能是正好下車接受檢查,正好叫人看見了。”
郭湛安點點頭,又說:“你那親戚家在何處?”
士兵說道:“在南方的一個小漁村,我曾聽他說過,記不得了,就是個又窮又破的地方,壓根沒聽說過。”
那“親戚”的家鄉距離許州數千裡,他又推說自己記不得名字了,他就不信郭湛安還能派人去那“親戚”的家鄉!
郭湛安又問道:“當真是在南方?南方距離許州,可是相距千里啊。”
士兵見郭湛安信了,趕緊點頭說道:“正是。”
郭湛安突然冷下臉來,喝道:“謊話連篇!你那親戚才來許州兩天,便收到家中的書信,說母親病重。難不成他出門之前母親好好的,就兩三天的功夫,突然就感染重病了麼!”
士兵渾身一哆嗦,說道:“大人見諒啊!正所謂病來如山倒,這身子骨的事兒,誰也說不準啊!再說了,這、這不是還有飛鴿傳書麼!”
郭湛安冷笑一聲:“哦?飛鴿傳書?你那親戚家裡那麼窮,還有錢置辦得起信鴿?你知道養一隻信鴿要多少銀兩麼?你知道一隻能夠從南方飛到西北的信鴿要多少錢麼?身子骨的事兒,的確有時候叫人預料不到。但若是突發疾病,趕緊叫人送信,那人會和你親戚一樣,直接來許州麼?信使身上有多少信函,一路要經過多少地方?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