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豔名遠播,郭卿,你可要小心些。”
郭湛安聞言,已然大怒,卻仍然沉著氣問道:“殿下,敢問這些傳聞您是從哪裡聽來的?”
“這段時間我雖然當了太子,在朝中卻是施展不開,為了讓我那位英明神武的父皇放心,我刻意避開那些二品三品的大員,結識了一些七品八品的子弟。夏志遠家千金的名聲,就是無意中聽他們說起的。”李紹鈞見郭湛安雙目中全是抑制不住的怒火,又說道,“幸好你謹慎,知道過來問我,否則還沒娶媳婦腦袋上就綠雲佈滿了。”
“荒謬!”郭湛安顧不得失態,狠狠地拍在了身邊的桌子上,“她柳翩翩真當我好欺負麼?”
不管他郭湛安再豁達,也容忍不了這樣的事情。而且李紹鈞與他是何等的情誼,又怎麼會拿這種事情來誑他?
李紹鈞看郭湛安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的玩笑開大了,正色道:“你也別急,這不過是那些人的一面之詞,這位夏小姐到底如何,還要再調查一番。”
郭湛安不屑地說道:“若是她安分守己,那些人為何獨獨說她?這人是柳翩翩點名要說給我的,我是絕對不要的。殿下,還請您替我仔細調查夏志遠,我也好能夠拒絕這樁婚事。”
李紹鈞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你放心吧,若是你父親執意如此,我就請父皇為你擇一門好親事,如何?”
郭湛安忙擺手道:“殿下不必如此,只要拒了此女,我就已經心滿意足,又哪裡敢奢求皇上為我賜婚?”
李紹鈞也不過是這麼一說,見郭湛安如此,便不再繼續說下去了,話鋒一轉,說到了正事上:“半年前,你曾經在許州提醒我,先下手為強。這半年來,我終於琢磨出一些苗頭來了。”
郭湛安心頭一跳,問道:“殿下已經有決斷了?”
李紹鈞得意一笑:“我如今是太子,只要不讓人捉到錯處,安安分分的,皇位早晚是我的。現在急的不是我,是另外一位。你說,‘先下手為強’這五個字,是不是更應該告訴他呢?”
郭湛安又問道:“殿下打算如何告知那位呢?”
李紹鈞一攤手:“當年我□□剛建成,那些新來的內監裡不光有我父皇的眼線,還有老四的人。你說,他那邊我會沒有人?”
郭湛安謹慎地說到:“茲事體大,一旦四皇子起了那心思,事態只怕會一發不可收拾。敢問殿下可準備好了?”
李紹鈞招來一旁侍立的阿鑫,說到:“將前些日子王大人送來的東西拿過來。”
阿鑫領命下去,不一會兒便拿來一個用黑色綢布包裹的東西。
“開啟吧。”
阿鑫依言開啟,裡面是一個黑色的小匣子。阿鑫先是看了李紹鈞一眼,見李紹鈞點頭,他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啟匣子。
郭湛安湊過去看了一眼,只見裡面是一種灰色粉末,在日光下折射出一種暗紫色的光芒。這種詭異的粉末郭湛安前所未見,他見阿鑫如此小心翼翼,就知道這粉末必然是什麼霸道的東西。
李紹鈞讓阿鑫將匣子重新蓋好,這才說道:“這是我派人去西域大月國取回來的凝神香,就是大月國祭祀所用的那種。因為是偷來的,所以只有這麼點。我已經讓人檢測過了,這凝神香比賽神仙還要霸道,如果長期使用,人不光會產生錯覺,內臟還會逐漸衰竭,最後七竅流水,腋下出汗,大小失禁,也不知道是活活餓死,還是活活臭死。大月國五十多年前受佛教影響,還以為那些大祭司是死於天人五衰,覺得他們的大祭司已經不是非人,反而愈發尊崇大祭司。那些祭祀半是迫於無奈,半是貪圖虛榮,就繼續使用這凝神香。”
郭湛安聽了只覺得頭皮發麻:“我記得這凝神香是大月國送來的貢品,若是皇上知道了,只怕與大月國之間免不了一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