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把你抓起來,李紹鈞自然是知道了。你壞了本王的好事,本王該怎麼處置你呢?”
那人抖似篩糠,開口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安王一手託著下巴,眯起眼睛道:“那你說說,可曾見到上皇了麼?”
那人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回、回王爺的話,並、並沒有。小的根據王爺的指示,去、去見了那個內、內應,可是皇宮守備森嚴,莫說是上皇了,小的連皇宮的邊都沒摸進去。”
“那梁王呢?”安王扶住椅子扶手,急切地問道,“他現在到底是死是活?皇帝又是怎麼一個態度?”
那人搖頭道:“不曾見到梁王,我聽京城的百姓說,梁王已經在幾天前被京兆尹郭湛安率領禁軍給抓起來了,現在梁王府外頭還有禁軍圍著,尋常人根本不得靠近。”
“拉下去。”安王向後一靠,“去請慶王和平王過來。”
三王安營紮寨的地點相距不遠,聽說安王有要事,便帶著親兵趕過來了——當初他們答應支援梁王,其實都是看上那把龍椅,如今梁王已經多日沒有音訊了,接下來可能就是他們三兄弟相爭,自然要多加小心。
“三哥的人沒有見到九弟?”慶王排行老八,比梁王大了兩歲,生母不過是一個宮女,無權撫養皇子,所以他出生以後就被交給安王生母妍妃撫養長大,與安王比較親近。
“皇宮戒備森嚴,九弟被京兆尹帶進了宮,我的人哪裡能見得到他?”安王看了慶王一眼,意有所指地回答道。
“三哥說的是。”慶王自小和安王一起長大,對這個哥哥頗為了解,他現在的實力是三王當中最弱的,當然不能顯山露水。
平王就不一樣了,他的生母是當年另外一個寵妃,且外祖家也是一大世家,所以即使李崇浩登基之後,對他也是無可奈何,只好給他安上一個親王的頭銜,然後就遠遠地打發了。
平王的封地可以說是窮山惡水,可他卻阻止了外祖家的上書,帶著幾個心腹和隨行的侍衛就去了封地。結果令李崇浩沒有想到的是,本來是養尊處優的皇子,平王卻能吃得了苦,在封地裡發展自己的勢力,可以說日子過得是風生水起。
這一次,平王帶來了五萬的兵力,是三王之中最多的,說話底氣也是最足的:“三個八弟何必在意九弟呢?咱們既然是來恭賀新皇登基,就不應該一直在京郊待著,這不是主動把話柄送給人家麼?要我說,咱們就應該堂堂正正進宮,當面質問新皇。”
“質問?質問九弟的事情?”慶王疑惑了,“可是六哥不是說了咱們不用管九弟的事情的麼?”
“蠢貨!”安王冷眼看著慶王,“當然不是問老九的事情,你說老五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為了皇位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現在卻當其縮頭烏龜來了,不奇怪?咱們都在這呆了四五天了,十萬大軍壓境,他要是能動彈,還不得跳起來。”
“三哥的意思是,上皇被新皇給挾制了?”慶王這下算是明白了。
安王看著這才恍然大悟的慶王,心中倒是有些高興——這樣的蠢材沒有和自己爭皇位的本錢,看來要小心的還是平王這老滑頭。
平王不知道是真沒注意到安王的小心思,還是假裝沒注意,介面道:“要我說,咱們明天就瞅準早朝快結束的時候進宮,正好大臣們都還在,直接開口說要見上皇,若是攔著不讓咱們見,咱們這下就能質疑新皇了。”
“明天?”安王還是很謹慎的,“會不會太趕了?”
“三哥派出去的人都被押解回來了,再不進去,不就坐實了三哥你派人散佈謠言抹黑新皇的罪名了麼?”
平王這一句話可是正好戳中安王的軟肋上,安王當下便道:“行,明天一早咱們進京。”
就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