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補。除了這件事,其餘他要什麼,我都會給”
桃葉不明所以,卻知趣的不再問下去。
他的自尊心啊,我只能慢慢磨回來了。
就算我活不長久,也希望能讓你開心。
等回頭去找錦裂,果不其然他又在書房中,我連忙對他道:“那公文是死的,又不會走,你多休息一會能怎樣?”
他抬頭看了看我,又低頭伏案,冷冷道:“本君不比帝姬,成日吃喝玩樂遊手好閒就好了。”
我看看他,倒也沒生氣。又坐在他身邊對他哼哼著:“你不走我也不走,反正我整日無所事事。”
他看了看我,又批改公文去了。我在旁邊很是無聊,就扯了本他書架上的書來看,正巧翻到了一本神族地貌風志,便看了起來。內容倒是挺有趣的,只不過這兩天休息的不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過去了。
再次醒過來,感覺自己在床榻上,我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錦裂正坐在床邊替我掖著被角,記憶似乎又回到那年春天,靜謐而安樂的日子。
他正要起身走開,我忙扯住他的袖子,問道:“你睡哪裡?”
“你不必管了。”他將我的手放下,又塞進被子裡。
“你別走了。”我又拉住他的手:“咱們之間,還用講什麼禮法規矩嗎?”
“你別這樣……”他輕輕掙著我的手。
“你不知道,那年我看到丹熙給你係披風的扣子,我有多生氣。我當時就在想,如果我還能留在你身邊,我一定將你的披風全都縫死,一根帶子都不留。”
他唇角輕揚,沒了近來的冷漠。
“然後我就下定決心,我要忘了你。什麼山盟海誓,都不及披風的兩根帶子。”我肆意訴說著不滿。
“所以,我這三年,一次都沒有提到你,也沒有再想起你。”
他回頭注視著我,是這些天來的第一次。他不敢讓我看見他的眼睛,因為他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先動情的人,往往受傷最深。他不想讓我看見,他眼底的情意。
我對他笑了笑,又說道:“但是陌夕大婚,我就在想你會不會去。後來到了北海,我就在想我們中間,就好像只隔了一道界印。寒沛將我抓來,我沒反抗,不是因為我那麼容易就被威脅了而是……”
他眼中閃過一絲動容,而我的鼻子,酸澀了起來。
“而是因為,我想見到你。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想見到你,或許是因為還怨你,所以我故意騙你,騙你的《寒滄破陣圖》,騙你我在夢裡。”
“但騙著騙著,我就不想再騙了……”
我的淚順著眼角流到髮絲之中:“我發現你也在想著我,我就很開心,很開心。”
我死死扯住了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他眼中明明已經鬆動,融解,我連忙說道:
“錦裂,我還愛……”
“你從前,不會說這樣的話的。”他眼神陌生,看著我的臉。忽然之間,冷漠而疏離。
“我們曾經,可以用一個眼神明白彼此心意。可如今,你不再像之前的你,那個含蓄、溫吞又有些傲氣的你,而我,也再看不透你的心思。”
他另一隻手拂了拂我的額角,那雙手還是一樣的溫暖有力,怎麼就生疏了呢?
“染,如果與你的再次相遇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們都回不去了。”
“我們不再是那個彼此信賴,彼此瞭解的我們了。”
“而我也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說這樣動人的話,往別人最柔軟的地方上捅上一刀。”
“染,寒沛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他冷冷地看著我:“你,太可怕了。”
“你若是想走,不必這麼麻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