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孽啊,詳兒……”。
百里會雙手緊握著匕首,襲暗忙上前,雙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會兒,會兒……”。
見她眸光渙散,男子忙將她抱起身子,朝著屋外走去。
顧不得太多,他只要百里會沒事。
“襲暗,水姬一定很痛”,女子窩在襲暗胸前,腦中,全是她的樣子。
男子將她抱回屋子,放到了床榻上,一手將她的匕首拿過,放到一旁。
這把匕首,襲暗後來又將它還給了百里會,既然,她能選擇回來,一把匕首又能代表什麼?
百里會同柳家的仇,怕是今生都解不開了。
昨晚的那一刀,正中柳雲詳的要害,當場就刺死了。
一天之間,柳家失了三條命。
從回來後,百里會就沒有講過一句話,他們說的話,在她心裡烙上了深深的印記,是自己害死水姬的。
三天過去了,女子窩在襲暗的懷中。動也不動。
這三天,襲暗以他的權勢,將這件事壓了下來,柳家人,個個恨不得將百里會拆骨噬肉,卻又上告無門。
況且不說柳絮的這層關係,單是今後的皇位繼承,誰又敢惹上襲暗護著的人?
王府外,柳絮一身白衣走進了府內,三天的時間,女子的容顏已是憔悴不堪,一看到院中的百里會,眸中的火便熠熠燃燒起來。
柳絮帶著小綠走近二人,兩人身上的白衣,讓女子抬起了頭。
水姬,已經下葬了麼?
“王爺,”柳絮雙腿一軟,跪了下來,“求王爺做主,家兄他,死的好慘啊”。
百里會漠然的睨視了女子一眼,襲暗冰涼的聲音自頭頂傳過來,“你做的好事,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柳雲詳的命,就當時還給水姬的”。
柳絮難以置信的望了男子一眼,難道,哥哥就這麼白死不成?
“柳絮,那天要不是你找人來殺我,今天的事也不會發生,”百里會憤然啟音,柳雲詳的命,怎抵得上水姬的命?
“哼,我叫人來殺你,證據呢?”柳絮大有咄咄逼人之勢,要是有證據,恐怕自己早就不在這了。
“你好自為之吧,今後,本王不想再見到你傷害會兒”。襲暗的語調中帶著說不出的陰霾,以及明顯的警告。
“為什麼,王爺,她說什麼您就信?”柳絮蒼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這幾天的打擊,讓她看上去瘦弱了不少。
“王爺,會妃,我就是證據”。身後的小綠上前一步,在二人身前跪定。
“綠,綠奴,你……”,柳絮無神的雙眼緊盯著小綠,慢慢透露出兇光。
“柳妃,奴婢不叫綠奴,奴婢叫小綠”,女子看向坐著的二人,娓娓道來,“那天要殺會妃的人,是柳妃叫柳將軍找的,還是奴婢在中間傳的信”。
自己說過,終有一天,也要叫柳絮嚐嚐匍匐在地的感覺。
“你,王爺,她冤枉我……”柳絮直起身子,雙手關節漸漸泛白。
“王爺,奴婢沒有,奴婢是柳妃的貼身丫鬟,不敢胡言半句。還有上次,柳妃命奴婢在會妃的糕點中下毒,奴婢不得不這麼做,請王爺恕罪”。小綠說完,便不住的磕起頭來,頭碰到地面的一瞬,嘴角漸漸泛起笑意。
這,又是一招險棋,與其呆在陰晴不定的柳妃身邊,不如,反戈一擊,搏個頭彩。
柳絮疲軟的坐在地上,一時的疏忽,這回,翻不得身了。
百里會的笑意不斷的加深,身子也不可抑制的隨著抖動,笑聲隱沒在喉間,只聽得幾聲嘶啞,沒想到,柳絮也有今天。
眸光中,卻有著無限的苦澀,找不出笑的理由。
襲暗的臉亦是陰兀至極,柳絮緊盯著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