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對峙,不敢輕易動手使得場面更加混亂。
吳尚道知道他們都為了爭奪地藏禪杖,打鬥之中總難專心,暗暗尋找白素真的身影。眼下正是一片混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只是那些和尚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有幾個中年法力僧上前打退了保護白素真的魔兵,將白素真控住。白素真的媚幻之術對於這些證得果位的和尚毫無作用,只得束手就擒。
“移星易鬥,旋乾轉坤!”場下穿著紅衣的赤明魔尊一把住在了苦塵的地藏禪杖,口誦咒語。苦塵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整個人被震飛出去,連吐鮮血,頓時萎靡。
噬血魔君見赤明魔尊已經得了禪杖,剛開口大笑,才吐一個“好”字,只見赤明魔尊揮舞禪杖當頭砸下。此時噬血魔君才知道赤明魔尊一直韜光養晦,修為法力早就勝於自己,只來得及從腰間取下一個皮囊,天靈蓋卻已經赤明魔尊打中,腦漿迸濺,生機斷絕。赤明魔尊舞動禪杖,攪散了噬血魔君的魂魄,來了個形神俱滅。
噬血魔君手下八大魔將中登時反水六個,剩下的兩個也不敢再鬥,當場投誠。其他一干jīng兵勇將,也紛紛被赤明魔尊伏下的人馬控制起來。
眼見一場廝殺就以如此詭異的情形平定下來,任誰都有些意外。直到此時,吳尚道才看清赤明魔尊的面目,正是當rì九華山下自稱紅光子的道人。他那粉雕玉琢的小廝沒有帶在身邊,倒像是少了一塊招牌。
“阿彌陀佛。”退院大和尚口宣佛號,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佛門清靜地,豈容爾等妖魔走亂!”
“大師慈悲!”赤明魔尊面帶微笑,躬身行禮,道,“貧道願將地藏禪杖奉還,並領門下弟子即刻撤離九華山,絕不敢打擾大師清修。”眾人聞言又皆是一驚。
退院大和尚合什讚道:“我佛慈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只是要大和尚放了那個白蛇jīng。”赤明魔尊一指白素真笑道,“無魔不成道,你徒孫被心魔侵蝕不能怪她。”退院和尚宣了聲佛號,打定主意,道:“她必須即刻離開九華山,永世不復入山。”赤明魔尊大笑一聲,道了聲“善哉”。
兩人媾和之爽快讓吳尚道大為吃驚。那邊赤明魔尊上前將地藏禪杖躬身放在地上,退後五步。退院和尚也命人放了白素真。這兩人倒是十分講究信用,並無欺詐之舉。赤明魔尊拉了白素真,對吳尚道笑道:“道友,我先帶她去揚州療養。”吳尚道微微一笑算是答覆。
退院和尚上前拾起地藏禪杖,見已經有噬血魔君這個血食祭了法器,倒也心平,下令放眾魔離去。吳尚道正想瞞天過海混在其中,卻聽那和尚一頓禪杖道:“這位道友恐怕要在小寺略住幾天了。”吳尚道心知不好,還沒來及御風而起,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從天而降,將自己罩在其中。這籠子乃是雲銅星鐵鑄就,乾陽圈砍上去不過是迸出點點火星,留下淺淺一道印痕。
“道友,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退院和尚走到籠子前面,“只要你交出如意,再在小寺研習佛法八十年,老衲可以做主放你離去。”吳尚道笑道:“原來你也看我能活一百歲,倒和我家旺財看的一樣。”吳尚道已經孕成元嬰,算是入道之人,凡間算術難以窺其壽元。老和尚不經奇道:“旺財是何人?”他這一好奇,倒是配合了吳尚道的惡作劇。“旺財當然是條狗。”吳尚道哈哈大笑。
退院和尚不動無名之火,只是微笑道:“道友玩笑了。”吳尚道知道這種客氣只是戰勝者獨有的,只是冷哼一聲,盤腿調息,心中疑惑那瘋癲二道是否已經離去。
老僧見狀,道了聲冥頑不靈,揮了揮手。一旁自有法僧上前,各個手持法矛,朝吳尚道扎去。這一紮也有講究,必要將吳尚道扎傷卻不能扎死。到底這裡是佛門聖地,拜佛如佛在,當著佛祖殺個被囚之人的事若是傳了出去,九華山再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