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芊不敢信，提了劍就要往下跳，被紅岱攔住了：「你下去會死的！」

「那裴苒呢？萬一裴苒成邪怎麼辦？」沈芊芊掙扎著，「她要是真成邪了，怎麼辦？」

面對著她重複的問題，紅岱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緊緊拽著沈芊芊：「總之你不能下去，不能再死人了，死一個晏喜足夠了，你想等裴苒上來之後邪化得更厲害嗎？」

「砰」一聲，幾人腳底突然一陣劇烈的晃動，幾人穩住身子，卻又離開往前走了幾步，無形淵洞口的土石不斷往下掉著，而這震動就來自無形淵底。

華無歇先是一頓，隨即大笑出聲：「哈哈哈哈，你們來晚了一步，裴苒成邪了，連我都沒想到，會這麼快，我果然沒看錯，裴苒跟鬱婕就是不一樣，她太愛青離了，只要青離一死，別說成邪，她就是入魔都有可能，完了，這世界完了。」

幾人面面相覷，那真實的地動讓他們都察覺不妙，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無形淵底，微微搖著頭。

「別等裴苒出來，先除了他，否則等他們二人合力，我們打不過的！」蕭夜玄說著，率先沖向了華無歇，其餘三人也紛紛舉劍刺去，與華無歇糾纏在一起。

華無歇只冷冷一笑，裴苒成邪，他也不必再裝，抬手便擋住了首先靠近的蕭夜玄。

蕭夜玄臉色一凝。

華無歇手上的黑色紋理被他看地一清二楚，分心時，華無歇已經舉起右手，朝他狠狠劈去，蕭夜玄側身一讓，躲開了這一掌，往後退了去，迅速攔住了其餘三人。

「他練了邪術。」蕭夜玄沉聲道。

沈芊芊率先發現他身上的黑色紋理，已然入骨，乍一眼還不敢相信：「落華尊他，怎麼會修邪術？」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除了再說，待會兒等裴苒出來就糟了！」紅岱說著，顯然也是不太信，另一方面，也在擔心裴苒，若裴苒真成了邪，免不了正面對上，那時該怎麼辦？

紅岱說罷，提劍沖了上去，突然華無歇背後伸出幾隻鬼手，紅岱蹙眉，舉劍擋著鬼手的攻擊。

蕭夜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門內出一個裴苒把事情搞得一團糟，現在又來個華無歇修了邪術，青一門算是徹底毀了。

可華無歇畢竟原先的修為在，再加上這些邪術的加持，幾人加起來竟然都不是他對手，沈芊芊被狠狠甩到了地上，吐了一口鮮血。

突然，她面前站了一個人。

沈芊芊抬頭，這人一身紅衣，秀髮飄散，渾身邪氣壓也壓不住，再往上看，是一張無比妖媚勾人心魄的臉，而她仔細瞧了瞧這人的衣服，這種艷麗的紅不是原本的顏色，實則是被鮮血染紅的。

那張臉竟然讓沈芊芊一下子認不出來，她定定地看了半晌，才敢確定這是裴苒。

這不是那個開朗活潑，可愛又幽默的小師妹，這是一個妖媚的女人，是一個用眼睛就能勾人魂的女人。

「裴，裴苒？」沈芊芊輕輕喊著，上前一步抓著她的手，可剛一碰上去，那冰冷的觸感就嚇得她連連往回縮。

那不是一個活人該有的溫度，裴苒那雙手，就像是，死人的。

沒有一點溫度。

華無歇停下手中的動作，眼裡藏不住欣喜，大張著嘴，朝裴苒迎了過來，沈芊芊轉過身攔在裴苒面前，華無歇站定腳步，不再往前。

「裴苒，你說句話。」沈芊芊抓著她那沒有溫度的手，「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而回應她的只有裴苒那雙沒有絲毫波動，如已死之人的雙眼。

「離她遠一些。」蕭夜玄叮囑道，「她現在已經沒了神智，也不知道你是誰了。」

「不會的，她剛剛看了我一眼。」紅岱說。

沈芊芊來不及多想，立刻抬手就給裴苒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