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槐道:「還聽說,連落華尊都一起跟著找。」
裴苒諷道:「他可真是一刻不閒著。」
葉槐道:「不過聽他們說,好像掌門下令,說要徹查仙林峰一事,因為他覺得蹊蹺,所以現在青一門是其他長老鎮守,他已經去了仙林峰。」
「難怪落華要親自下山來找我們,他肯定也急了,怕掌門發現什麼,所以想先殺了我們,到時即便是找到了證據又能怎麼樣,反正我們都死了,也沒地說理去。」鍾離嫣揉著眉心,一臉沉悶。
「沒想到華無歇也會有著急的時候。」裴苒說。
葉槐偷看了她幾眼,即便是知道華無歇是怎樣的一個人,裴苒能這麼順口地把落華尊的大名叫出來,他卻是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的。
「完事小心些,葉槐。」
葉槐聽到自己的名字,猛然回過神來:「師尊什麼事?」
鍾離嫣道:「遇到事情,記住,你先走,落華針對的是裴苒和我,與你沒多大的關係,你記著能逃命就行,你活著才能給我們報仇。」
葉槐突然鼻子一酸:「師尊你在說什麼,我一定保護好你們,不會有事的,你說這話,我心裡總是慌得很,我根本都不能想像會有那樣的情況發生,師尊你就別嚇我了。」
鍾離嫣笑道:「我只是先將可能的情況與你說明白,你放在心上就行。」
葉槐低頭扒飯,心情卻不怎麼美妙,一來是自己一向為之敬重的落華尊突然變了一個人,要追殺他們三人,二來是鍾離嫣說的話像是遺言,讓人實在不怎麼高興得起來。
「今晚休息得早一些,明天一早我們就上山。」鍾離嫣放下碗筷,「葉槐,今晚多念幾遍心經,一看你就是要失眠的樣子。」
葉槐點頭應了,裴苒拐了拐他的胳膊:「師兄,你怎麼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葉槐看著鍾離嫣走出門,想著她是聽不見了,才道:「師尊說那種話,聽起來,聽起來……」他沒能說出來像遺言這樣的話,怕裴苒跟著難受,「反正不好聽。」
「怎麼不好聽了,師尊那是掛念著咱們,讓我們有危險先跑,她這是關心咱們啊。」
「可給我的感覺總像是她知道要發生什麼,好像是她要離開咱們似的,總之我心裡不好受。」葉槐說著偷瞄了她兩眼,「小師妹,你與師尊,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裴苒笑道:「去仙林峰的時候。」
「所以那天我撞見你跟師尊從一間房裡出來……」
「師兄,兩個女的是不能生孩子的。」
「我知道,那天我就是一時嘴快,不過小師妹,你是怎麼把師尊……」
「搞到手的?」
葉槐偏頭:「也不能這麼說,師尊那樣的人,應該也是喜歡你很久的,不然哪能放下面子跟自己的小徒弟在一起。」
「為什麼這麼說?」
葉槐咧嘴一笑:「師尊可不輕易承認喜歡什麼,記得之前師尊誕辰,我們送了她幾隻兔子,她表面說難伺候,背地裡可稀罕了,可誰要是明面上問她喜不喜歡兔子,她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她也沒主動說過喜歡我。」裴苒低著頭,心裡卻開了花,「是我追著她跑,她無奈才答應的。」
「小師妹謙虛了。只是那麼多人喜歡小師妹,小師妹卻喜歡上了師尊,不知道你那些愛慕者知道了會怎麼樣。」
總之驚訝程度應該不亞於自己。
「現在只怕他們只想離我遠一些,與我撇清關係罷。」
葉槐垂眼,嘲諷地笑了笑:「小師妹也別難過,人心難測,任由他們去。」
往日裡裴苒那些迷弟有多痴迷她,現在就有多忌諱她,甚至還有人說自己以前瞎了眼。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