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朝,程德青先去翰林院,如今他升了正五品詹事府大學士,又是翰林院侍讀學士,皇上面前的紅人,人卻依然隨和有禮,做事條縷分晰。 贏得翰林院上下同僚一致的好評。 翰林大學士高龔拍拍年輕人的肩膀,語重心長,“不錯不錯,前路漫漫,埋首前行。” 程德青躬身行禮,“學生知道了。” 新科榜眼林通安眼瞧著程德青彷彿屁股上插了爆竹一樣高升了,心裡十分嫉妒。 他坐如針氈,時刻關注程德青,程德青渴了,他急忙裝作巧合,“程兄,我這壺裡剛灌的龍井茶湯,來來來~”殷勤幫他續水,搞得程德青不上不下,只得忍著乾渴捱了一上午。 等終於憋出一泡尿要去茅房,林通安趕忙化作同道中人,興沖沖的就一起擠去茅房。 程德青…… 他男人的體面怎麼能給了柳芸娘之外的人看到,何況是個猥瑣的中年男人。 程德青難得繃著臉,冷冷說道,“不必,我很介意和別人一同出恭!”說著“啪”關了茅房的門。 惹得眾人一頓譏笑,林通安倒不覺得尷尬,他隨意一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們懂個屁! 探花韓絳還是翩翩少年郎,直爽熱情,抓著程德青問了相國寺廟會的驚險事故經過,聽完連連豎起大拇指,“程兄,你這個膽識,小弟佩服,望塵莫及啊!” 程德青見他如往常一樣熱忱,心裡也高興。 下午,程德青又去了詹事府,詹事府直白的說法就是太子的幕僚室。 這程德青是什麼造化啊,年紀輕輕就左右逢源,皇上看中,左相青眼有加。嚴閣老讚歎連連,就連帝國繼承人,太子殿下也看中了他。 一介商賈之子,竟然有此造化,祖墳冒青煙啊。 眾人都眼饞心熱送他的背影進了詹事府。 詹事府大學士也是個虛職,名譽官職,詹事府最高長官詹事,是當朝左相,也就是左權。 少詹事是戶部尚書溫忠翰,如今程德青擔任了詹事府大學士,很明顯,仁宗是要把有才能的人留給太子了。 朝堂的格局已經漸漸明晰了。 天漸漸暗下來,下值的梆子敲過,程德青步履輕鬆的出了署衙。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啊。 如此花好月圓,正該被翻紅浪,紅塵裡滾一滾啊。 程德青春風滿面的推開了內室的門,柳芸娘正坐在鏡子前通發。背影婉約,美好又妖嬈。 瞧見二爺進來,如萍嘴角帶笑,笑眯眯的下去了。 柳芸娘也轉過臉來,“相公,你回來了。”臉頰通紅,歡喜連連,遮不住的笑意。 程德青走上前去,一手撩瞭如雲的秀髮,低頭輕輕聞了一下,淡淡的茉莉花香醉人心脾。 “恭喜相公,你又升官啦~”柳芸娘對著鏡子裡凝視他的程德青笑道。 程德青一手撫摩她滑膩的臉頰,嘴角噙笑,“也恭喜夫人,尋得佳婿,做得貴婦。” 說著兩手掐腰,把柳芸娘轉過來,情不自禁的的就吻了上去,柳芸娘搖頭掙扎,更惹得程德青興致高漲,舌頭狠狠絞著柳芸娘,一手摁著嬌妻腰腚,一手朝下,雞蛋剝殼一樣,把柳芸娘緋紅的寢衣脫下,光溜溜的露出嬌嫩的肌膚。 柳芸娘還要掙扎,程德青一邊渡氣一邊動作,把人橫放到榻上,紅燭高照,深紅的床單襯著柳芸娘白皙的軀體,對比強烈,閃了程德青的眼,程德青翻身覆下去,柳芸娘嬌滴滴的直叫喚,“相公,不行呀,我有了!” 程德青熱切的看著嬌媚的柳芸娘,聲音喑啞,“有了什麼?乖,別動。” 燭火搖曳,程德青壓著柳芸娘,柔情的親吻她顫動的嬌軀,柳芸娘實在忍不住,好不容易抽出一隻手,她使勁推著程德青作亂的嘴,“相公,我有孕了!”。 有孕!!! 程德青十分熱血頓時退了九分,見床榻上柳芸娘一絲不掛玉體橫陳,忙掀了絲被把嬌妻裹住,他赤著身子,慌忙抱住柳芸娘,柔聲哄慰,“可有哪裡不適?為夫孟浪了,今日叫的大夫過來看得嗎?這麼大的喜事,怎麼不叫小廝去衙署告知我一聲。” 柳芸娘見他珍之又重的樣子,心裡很舒適,愛嬌的脾氣又犯了,“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誰知道你一回來就要那樣~” “你是我娘子,我不